阴婧瞅着她,低声不安回:“这事婧儿知道,好像是清河王对阜陵王说,‘天上挂满了豆子,好一个豆子满天下。’这话当场就被陛下与太后,连带着千乘王与济南王都听到了。”
她心下沉,竟然是这样的话,不安问:“王爷这不是提醒这众人,天下不姓刘而要改姓窦了?他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
袁妙仁暗自猜测:“清河王一向谨慎,此前太后为那谣言之事烦心,就差没找到人出气了,清河王竟然在这个时候说那样的话,想来王爷定是遇上了什么事。”
玉儿与婉清不安,她心下更是沉重,袁妙仁与阴婧瞅了她半晌,她缓过神来灿灿一笑,转而对阴婧说:“对了,婧儿,你看到檀馨回府了吗?”
阴婧微怔,缓下来尴尬一笑说:“父亲让她走了。”瞅着她不安解释,“你也别怪父亲,有些事情——。”
她欣然一笑,不打紧说:“明白的,再来这些也不是咱们能管的。”阴婧松神笑笑。
袁妙仁瞅着她两凝眉,娥媚微皱,顿时羞恼问:“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话瞒我?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阴婧笑回:“就是以前遇到的一些小事,妙仁姐姐不用在意。”
袁妙仁脸色微红,假意怒色三分道:“最好是,你这丫头一向不老实,我还不清楚你,像个猴子精,不扭一下这性子,你怎么让陛下心——”
阴婧的脸猛然涨红,忙放下茶嗔道:“姐姐说什么呢。”
袁妙仁含笑反问:“难道不是吗?此前送那套衣服给你,你说不穿着到处张扬,结果去青要山时,你就穿在身上前去,弄得路人都以为你是匈奴人,一路上害得我们真是尴尬。”
阴婧脸上飘红,侧开水润如墨的眸子,低声说:“当时也不是故意的。”
袁妙仁却欢喜得很,笑道:“不是故意的还穿两次招摇过市,如果不是六皇子无意说出来,我还不知道你此前就穿着这衣服到处招摇。”
阴婧嘀咕道:“姐姐都说不再生气了的,怎么这会儿又开始生气了。”
袁妙仁笑说:“我哪里还会生气,我一想到六皇子那样,我就没气了。”
玉儿疑惑问:“六皇子什么样?”
袁妙仁笑回:“被婧儿打了的样子呗。”
她一怔,婉清与玉儿为之一惊,婉清略有不信,不安追问:“这六皇子阴小姐你也敢打?”
阴婧小声不服嘀咕:“谁让他取笑我的。”
袁妙仁神秘一笑,探过头来提醒:“可人家六皇子不仅没怪她,还反过来讨好她,你们说这事怪不怪?”
阴婧拉下脸来,真有几分动怒道:“妙仁姐姐再戏弄婧儿,婧儿当真是要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