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犹豫片刻,猜测问:“这应该不会影响到韩蔓儿当贵人吧?”
青水含笑回:“谁知道这明——。”
冯婉婵看了两人一眼,沉声打断道:“你们两人敢背后议论韩贵人,也不怕被拉出去仗毙。”
她从话中浅浅明白过来,不信地瞅向玉儿,玉儿两眼汪汪,亦是不信与不安的瞅着她,她不安瞅向婉清,见婉清抓住床单的手越发紧了,心下一寒,果真是刚死的两人干的。
玉儿捂住嘴,眼泪猛的往下掉,瞅着婉清恍然失神的模样,她心一紧,玉儿一把抱婉清,泣不成声骂道:“怎么会是这两个混蛋,怎么会是这样,呜呜,我要扒了他们的皮,混蛋。”她也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两个公公欺负了婉清,心间不由得生了一丝恨,失声一笑,好笑的是却不知道该恨谁。
宫里一时上下除了窦太后的生辰较重要外,眼下最为火热的便是韩贵人,皇后顾忌着两太监的死,只是草草受了韩贵人的紫印,并没有在宫里大举办事,倒听闻陛下赏了不少东西给韩贵人,四下里往韩贵人永安宫里跑的人,送礼的更是不少,刘肇一有时间便是去韩蔓儿那里,当真是下了朝无事都会去。
刘灵此前与韩蔓儿关系就好些,现下韩蔓儿得宠,刘灵即使是为了见陛下,也是少不了的常往韩蔓儿那里跑,因而时常在院子里看不到刘灵。
紧接着就是窦太后大寿之日,大伙得令是去永安宫,婉清经过这几天的休息,心情也总算是平复了不少。玉儿为她梳完妆后,她终是怕婉清这个时候出事,便吩咐道:“你留下来瞅着婉清,不准她做傻事,我一人去太后寿宴。”玉儿含泪点头。
出了禅风阁,她看到吕梦音在远处站着,似乎像是在等谁。
吕梦音看到她后,徐徐向她迎来,娇声细语问:“妹妹怎么一个宫婢都没带?”她思及婉清心下沉重,吕梦音看了身后的云珠一眼,吩咐道,“云珠,今儿你先服侍着邓采女,不要露出什么破绽。”
云珠恭敬回:“诺。”
她感激道:“谢梦音姐姐解围,邓绥感激不尽。”
准备屈礼感谢时,吕梦音伸出玉手抓住了她的手,笑说:“好了,妹妹不要跟姐姐客气,姐姐这些日子身子不适,没有过多与各位妹妹走动,也希望妹妹不要认为姐姐不好相处才是。”
她瞅着吕梦音笑说:“怎么会,从看到姐姐出门的第一眼,妹妹就知道姐姐是个温和善良之人。”吕梦音婉然安心一笑,她动了动唇,不得不提醒,“只是姐姐何必将事压在心里,这会竟压出这么严重的病来,真是与自己身体过不去了。”
吕梦音轻吁了一口气,拉着她往前走去,四周春风阵阵,迎送花香,可吕梦音神色却开始飘远,幽幽念道:“有些事情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楚。”顿了顿勉强笑说,“妹妹应当知道我与韩贵人之间,是有一些矛盾之事吧!”
她颔首点头,略带疑惑问:“只是不知这事是因何而起,可还有缓解的余地?”
吕梦音笑着解释:“我与蔓儿很早就相识了,蔓儿虽然年小我几岁,可是与她在一起很开心,她总能逗得你开怀大笑。”脸色一暗,沉声道,“如果不是因为她师兄乐大哥的死,我想我们之间也不会变成这般田地。”
她心下疑惑:“师兄?乐大哥?”喃喃又问,“韩贵人可是跟人学了武?”吕梦音点头。
她了然明了,笑说:“这韩棱韩大人一生为文官,没想到孙女对武感兴趣。”顿了顿道,“也是,韩大人一身正气,不畏强权在朝中是人人得知的,孙女喜武也是自然不奇怪,也难怪韩贵人身子这般轻盈,说话这般快言快语。”
吕梦音怆然一笑,甚是苦味,细看有三分无奈,七分伤痛,缓缓道:“其实蔓儿说话快言快语也就罢了,蔓儿的缺点是不经别人激,一激就会干出一些过火的事,梦音听闻你屋里的云清被人责打过,只——。”她脸色暗下,吕梦音转而笑说,“好了,不说这些了。”
她勉强含笑,吕梦音转而忧道:“其实早年窦景还在的时候,我上街遇到了窦景,妹妹应当听过窦景等人当街强抢民女一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