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韩蔓儿的情况并不太好,似乎脸上还带了伤,见不得人才闭门不出,可是刘肇没去看韩蔓儿,刘肇对婉清的纵容,越发让人摸不清楚头脑。算算日子,刘肇已经有许久不去阴婧那里,加上现下她的情况有所好转,她又有些担心阴婧,因而便到了长秋宫,可到了长秋宫正殿后,她却被茹璋恭敬拦住。
茹璋不安道:“邓采女,您请回吧,现下皇后不便见您。”
她忧心问:“皇后她还好吗?”
茹璋咬了咬唇回:“不好。”看茹璋那略带难受的样子,她更是要进去,茹璋不顾一切的将她拦下,不安又劝,“邓采女,您还是请回吧,皇后看到您只怕会更不好,前些日子韩贵人对皇后说了一些话,让皇后心里很不舒服。”
她微怔,不安问:“韩贵人说了什么话?”
茹璋低声说:“韩贵人说,您将宫里的人比下去就算了,可是却是您的丫头将一众人比下去,还说——阴家的人真是给皇后长脸之类的,这不是嫡亲的就是不一样。”
她脸色一黑,玉儿沉声嘀咕道:“难怪婉清忍不住去找了韩贵人,这韩贵人活该被婉清打,也难怪陛下都没有管此事。”
她缓下神色,细想这其中关系,忧道:“婉清现下是看到缝就钻,陛下即便知道也不会刻意维护韩蔓儿,谁要是惹到现下发了狂的婉清,想来都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思及阴婧的情况,转而忙问,“婉清没有对皇后不敬吧?”
茹璋摇头回:“这倒是没有,可是赵采女做的这些事,确实让皇后娘娘很难做,明明后宫是皇后娘娘做主,即便刘宫人与韩贵人有何过错,怎么也轮不到赵采女来教训,可是陛下如此宠着赵采女,皇后娘娘即便说什么也没有用,一些奴才跟奴婢又喜欢乱嚼舌根,在一旁说了一些皇后娘娘不爱听的。”
玉儿低声急道:“真是搞不懂陛下怎么想的,即便宠爱婉清这确实有——。”
她赶紧压低玉儿的手,低声阻止:“玉儿,别乱说话。”玉儿住了嘴,她心下思量又问,“玉儿,婉清是不是常与陛下在西林园那里?”玉儿点头,她转而说,“不行,这事必须要管,走,咱们去方林园找婉清。”玉儿点头,茹璋屈礼相送。
经过琗水亭时,她看到了冷血与周怜在那里说话,远远的听得并不清楚,冷血发现她后不再说话,周怜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随后当她不存在的将头转过去。
玉儿拉着她,略带不悦道:“小姐,咱们走。”
她勉强一笑,与玉儿离开了琗水亭,一会儿就到了方林园,只是还未进方林园,里面的欢笑声让她止了步。刘肇与婉清似乎在比剑,婉清的宫婢与奴才给婉清加油,刘肇的就给刘肇加油,里面正玩得热火朝天,只听突然“啊。”的一声,婉清的剑似乎掉了。
在她刚准备进去时,才走到第二道门口,里面那些奴婢与奴才都出来了,蔡伦示意那些宫婢与奴才离开,给她揖了一礼后也离开了,她站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隐约还能听到里面婉清娇声细语问:“陛下知道婉清将韩贵人给打了吗?”
刘肇笑问:“你连朕都敢打,你还有谁不敢打的?”
婉清轻声一笑,媚语嫣然地笑说:“太后婉清不敢打。”转而问,“婉清打了陛下此前宠爱的韩贵人,陛下竟然一点都不心疼?当真是绝情得狠。”
刘肇温言笑回:“朕心疼你的手。”
婉清笑说:“婉清怎么可能用自己的手,要是手打肿了,怎么侍服陛下。”遂笑问,“陛下真正心疼的是,咱们费了这一般劲,最后婉清还是没办法套出窦太后那批暗刺行踪吧。”
刘肇略带不悦说:“朕是真心疼你,只是这宫里有些事情,并不是朕想控制就能完全控制的。”
婉清嫣然一笑,转而问:“那婉清现下就帮陛下先除了这刘灵如何?”
刘肇笑问:“你想除现下的刘灵,又怎么会是帮朕除?是本就你想杀了她吧?”
婉清沉声问:“难道陛下觉得她不该杀吗?”刘肇不说话,婉清又道,“韩贵人胎里的孩子可是陛下的,这可是韩贵人的头一胎,刘灵都敢暗里做怪除了,下一个指不定就是张美人肚子里的了,还有她做的一些事,陛下还要留她?”
刘肇云淡风轻道:“刘灵虽有过,可不足致死,即便你与她有仇,她也还是当朝司徒刘方的孙女。”
婉清笑言提醒:“即便她是皇亲国戚,可她私下动陛下的皇嗣,这罪就够她抄家的,陛下当真是心慈。”
刘肇略有几分不悦道:“她这条罪确实是死罪,如果不是看在她是被太后所逼,朕早就留不得她了,她对朕还无害,以后也不敢在后宫中乱事,她暂时可以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