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回:“没有。”
玉儿突然怏了气,嘀咕道:“没有,没有陛下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那日看陛下高高兴兴的出去,奴婢本想陛下与小姐合好了,为什么又这样让人搞不清楚情况?”她忍不住笑了一下,玉儿脸微红,囔道,“小姐还这般高兴。”
她抬眸笑问:“那我不高兴,我还哭不成?”
玉儿动了动嘴,撑着头问:“小姐,奴婢看陛下与婉清讲的那个人,一定是北海王,你说这窦太后又想干嘛呢?”
她停下手中的活,沉声回:“你忘了犊王之事还没有解决吗?”
玉儿微怔,无力道:“奴婢没有忘记,奴婢只是搞不清楚窦太后,陛下怎么也是她的儿子,她何苦一定要与陛下为敌,而且去北海王那里寻问的冯将军都去了那么久,至今也还未听到北海王的回话,北海王应知陛下得知了一些事,更知现下陛下是让他选,小姐,你说这北海王会如何做呢?”
她凝眉道:“北海王如果不顾一切想反,只怕就会在冯将军身上使怪,冯将军是除窦的功臣,如果冯将军回不来,就表示北海王是要彻底反了,如果冯将军能回来,算算日子,不出意外的话,再过个十来天应是能回来了,再不回来就是真要反了。”
玉儿认真想了想,她问:“在想什么?”
玉儿凝眉回:“想婉清。”她再次将手中活停下,玉儿不安续说,“婉清那日的话仔细想来,更像是在警告,并非是真与咱们为敌,小姐,你觉得婉清想做什么?”
她不想再思,转而淡淡回:“她说过报仇,煮了仇人的肝来吃。”
玉儿凝眉细想:“刘采女现下已是提心吊胆的,韩贵人也不敢与她正面为敌,一个采女能将宫人、贵人这般踏在脚底,她当真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她提醒道:“她说过即然入魔,就会入得彻底一些。”
玉儿不安问:“那她真会找陛下与窦太后还有咱们报仇吗?”
她心下沉重,回:“她复仇的对象是所有人。”
玉儿不信问:“真包括小姐与邓家吗?”
她淡淡回:“这就要看她了,我心里也没底。”
玉儿沉闷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甚少看到玉儿叹气,看到一旁的黑墨,伸出手指点了一点,扬手就往玉儿额头点去,而且还连着点了两下,玉儿傻愣着没反映过来,反映过来后先是跑到镜前一看,遂即伸手想将黑墨擦掉,不想一擦将额头上擦得全都是。
她伸手将指尖的余墨擦掉,玉儿已是羞红了脸,跑过来学着她也点了黑墨在手指上,作势就要报复,她自然是躲着不让了,就与玉儿在房里追逐起来。屋子小,经不得两人折腾,她赶紧往门口跑去,却突然撞到了人,稳下神来一看竟然是刘肇。
刘肇瞅着她的样子,又抬头看了一眼玉儿那黑脸,没忍住噗斥笑了,刘肇身后还跟着人,看到后都忍住不笑,玉儿额头是黑的,脸上却涨得血红,慌张准备跑开时,忙给刘肇屈了一礼,慌里慌张说:“奴婢参见陛下,奴婢大胆先离开。”说完,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了。
刘肇身后的人实在没忍住,低声笑了出来,随后也恭敬的离开。
刘肇瞅着玉儿跑开的方向,满脸容光地说:“玉儿这丫头挺有意思的。”
她玩笑问:“陛下也看中了?”
刘肇浅浅一笑,将手中的缣帛在桌上摊开,她走过去细看,发现是一座宫殿的图案,喃喃问:“陛下是要让人造新的宫殿吗?”
刘肇无奈一笑,转而说:“不跟你说这些,来,看看朕给你准备的东西。”她这才注意到刘肇手中拿了一块缣帛,跟着刘肇进了屋,刘肇看到了她那幅未刺完的大好河山图,正准备过去打量时,她赶紧将其收了起来,刘肇笑问,“是绣什么东西,还需要这么藏着?”
她将东西放在一旁笑说:“现在还不能告诉陛下,等绣好了再告诉陛下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