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不安起身,月琴扬手示意郭玉检查那水,郭玉拿出针放入水中,起针一看后不由得凝眉,半晌沉声道:“这水确实有问题了。”
她垂下眸子疑惑,沉声道:“我知青梅端进来的那盆水有问题,从而对这盆水有了一丝怀疑,只是这水没经任何人的手,一直以来都是郭太医与蔡伦把关,端进来前郭太医还检查过,更是玉儿端进来的,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些东西都不经任何人的手,唯有那盆水经了一下青梅的手,也好在是经了青梅的手,让青梅露出了不镇定之色,才让她因此躲过一劫。
众人也为此疑惑,蔡伦也百思不得其解,凝眉思量着说:“贵人身边的东西全都撤了,唯独就只剩下这睡塌。”
月隐不安提醒道:“可产前这东西本就有再仔细检查,也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呀。”
郭玉上前不安道:“贵人请移一下步,老臣再检查一下您这睡塌。”
她了然,搂着孩子在月琴的掺扶下起来,几人上前将睡塌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郭玉疑惑之余闻了闻,凝眉上前揖礼道:“老臣斗胆闻一下贵人周身的气息。”
她点头许了,郭玉离得远远嗅了一下,凝眉再次走向床边,顺着气味再寻,蹲下瞅着睡塌侧面,沉声道:“拿匕首来。”
众人已知确实是睡榻里有东西,月琴忙转身去取匕首,众人疑惑地瞅着,蔡伦不安问:“郭太医,难道是贵人睡塌的问题吗?”
郭玉失声不由得冷笑:“这些人当真是费尽了心思。”
蔡伦不安问:“怎么了?”
郭玉抬眸提醒:“这木梢里头有东西。”
月隐凝眉问:“可是之前咱们都检查过了,郭太医您不是也检查过,这会儿怎么会有问题了?”
月琴还未回来,郭玉忙上前揖礼,抱歉道:“贵人,老臣错了,看来并非是水有问题,而是贵人产子时吸了东西,大家伙给贵人擦的汗液落到了那盆水里,这才跟着让水出了问题。”众人微怔,郭玉续而解说,“玉儿用这水来回给贵人擦汗,更是让毒性返回到贵人体内,使得贵人血脉堵死。”
她疑惑问:“是什么东西?”
郭玉面露几分迟疑,缓下回:“老臣这时还不能断言,要寻出此物了才能知道。”月琴已是拿来匕首,郭玉接了匕首,在睡塌侧部轻轻一割,才发现原来她的睡塌处,那轻轻一割的位置是外红内黑。
月琴一惊问:“怎么会这样?”
郭玉又轻割旁边一块,那里并无不妥,因而也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郭玉转而将那团黑色的染质用匕首割下,将匕首交给了月琴,走来细细跟她解释:“贵人,按这颜色来看应是这两日暗里弄的。”
她凝眉,猜测问:“这应该是那木梢吧?”
郭玉凝眉回:“对,这本是那木梢,是有人在外用一种药,通过火灌的方式,直接倾入到木梢里面,刚开始的时候这个不会变色,孕妇产子之时房内血气,与这东西本身的气味相融,从而造就就成如今的效果,让之化为黑色不知不觉吸入贵人身体。”
她转而问:“这是一种什么药?怎么会这样不易查觉?”
郭玉细下想了想,不安回:“这药的名字老臣在医书上好像见过,民间也有称这东西叫‘珍轜’,此物老臣此前从未见过,本想这样的东西或许早就不存在了,不想竟然有人用上了,寻得此物怕也是困难得很,可见当真是费了不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