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肇已听不下去,沉声打断道:“称呼错了。”
周贵人反映过来,一笑说:“哦,是,应该称夫人。”瞅着刘肇笑说,“老爷,您真是偏心,刚才夫人唤怜儿时也唤错了,老爷却不责怪夫人反是责怪怜儿。”冷血续了周怜的妃位,连名字自然也是继承了。
刘肇沉默不语,似乎已经很是厌倦女子间话语里的明枪火药味,她淡淡笑说:“老爷这是提醒怜儿非责怪怜儿,要说刚才绥儿唤错时老爷却没有提醒,可见老爷事事在注意着怜儿你,那不就证明老爷心最重要的就是怜儿你了。”
刘肇瞅着她两人眉宇微皱,不明问:“在宫里你们俩人都好好的,怎么出了宫倒是彼此都不让了?”
周贵人含笑解释:“这不也是一路上闷得慌,夫人这才与怜儿说笑嘛。”她勉强笑笑,最初她以为刘肇只带她,实在是没有想到刘肇会带冷血一起,再想起刘肇最初说主要是想带她出宫散散心,就不由得苦笑无处发泄,一路上因而也就沉默不语,这回倒是难得能发泄一下。
刘肇缓下英眉转而唤:“来人。”
卫锋应声赶来之时,那徐子杰已是飞快赶了过来,道:“奴才在。”
刘肇瞅了一眼徐子杰身后赶来的卫锋问:“几位王爷回来没有?”她勉强笑笑,徐子杰想表现刘肇完全视之不见。
刘庆、刘寿、刘开等人因为考虑到已经快到济南王地界,所以带着一小队人提前去与济南王地界的官员言明,离开已有一个时辰左右了,卫锋回:“几位王爷还没有回来。”
刘肇凝眉,缓了缓后挑开轿帘,放下后瞅着她问:“绥儿可还记得此前我说过的惊喜?”
她笑回:“自然记得,玉儿还猜测说是武德公——是武德呢。”
周贵人含笑提醒:“武德失踪多年,虽然大是为了避开宫——避开诸多是非,可是指不定早已不在人世,就算还在人世她也不可能轻易露面,只怕是见了我们就会转身便跑了,夫人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武德呢,指不定是别人也不一定呢。”
她挑眉,这周贵人是故意要挑刺不成?勉强笑了笑回:“猜测是什么意思不用绥儿解释吧。”缓下后瞅着刘肇笑问,“陛下给绥儿的惊喜难道就在这一带吗?”
刘肇沉思半晌,几个人这么久还没有回来,事情可能会有转变,抬眸道:“确实是离这一带不远,本是想回去时带你去见人的,现在看来这——。”说罢抬眸瞅了周贵人一眼。
周贵人顿时明白,起身笑说:“怜儿去这四周转转,等老爷与夫人回来。”刘肇点头,周贵人在徐子杰的掺扶下下了轿,随后在一队人的护送下离开。
她看不出来两人打了什么哑迷,刘错的死因听闻是中毒,刘肇前来多有一半是悼念之意,虽是看出刘肇意欲想试出哪几位诸侯有野心,可是她看不出这与带她见谁有什么关系,难道带她见的人关系此次的安危?不明问:“老爷带绥儿见的人到底是谁?”
刘肇笑说:“一个时辰后你就知道了。”
她不安提醒:“可是王——刘庆他们只怕快要回来了。”
刘肇沉声道:“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只怕事情已经有了变化。”
她隐约就明白过来,想了想小心问:“老爷是觉得这里已经不安全?还是觉得刘庆他们已经被困或是——?”刘肇只拉了她起身,下轿后依是并未解释,上了马后直接带着她就跑,一路上卫锋与玉儿紧跟身后,留了一部分人在原地等待。
不一会儿,刘肇带她到了一处有着宁静气息的山腰,山腰处有着一座房子,简单干净中透着舒适。四处花香迷人,轻吟的水声隐隐波动,让她不由得想要打量四处,不知不觉得间她离了刘肇的身侧。
山水间,她寻到了那水声的来向,远远便见一身材妙漫的女子,正浴在远处的瀑布中。她疑惑走去想要看清是谁。女子隐约感觉到了她的来到,赶紧将身子蹲了下去,应是看清她是女子后放下了防备,凝眉问:“你是谁?”
她打量了女子一翻,白嫩的肌肤在日光下盈盈升辉,柳叶般的眉樱桃般的唇,给她没有一点人气味的女子,透着宫里女子不曾有的气息,想必男子瞅了定会心升保护之心,想了想温声问:“前面那间房子是你住的吗?”
女子只是谨慎地瞅着她,垂眸想了想后小心问:“你到底是谁?”
她无奈笑笑,好在她还是个女子,如果是男子这女子只怕吓得早跑了,瞅了一眼挂在一侧的轻衣,拿过去递给女子笑回:“一个迷路的人。”
女子小心接过衣裳,喃喃道:“迷路?”
她泛了泛眸转而问:“前面的房子是你住的吗?”女子见她并没有敌意这便点了点头,她转而问,“是你一个人住?”
女子放下的防范之心再次升起,谨慎瞅着她凝眉问:“你这问这些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