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问:“鲁爱卿还有何话要对朕说?”说罢瞅向刘庆,‘朕’这个字她就是要叫给刘庆听,刘庆让她与浩儿决裂,那她就要让刘庆明白,他要想当皇帝就先撂倒她,她现在就是这大汉的皇帝,还是刘肇将权利交到她手里明正言顺的皇帝。
刘庆见她目光定定,顿时脸色暗下沉声问:“太后何以称自己为朕?”
她不语只瞅向她封的两人,张禹忙上前解释:“陛下尚欠年幼无众开口,太后代之理所当然。”
刘庆冷声一笑提醒:“别代着代着就把自己当成皇帝了。”
刘寿不安唤:“三哥。”
刘庆瞅着她嘲弄道:“本王倒还真没看出太后有这野心。”
她笑笑不语,蔡伦上前呵道:“清河王请注意言辞。”
刘庆瞪向郑众,郑众虽是宦官可如今权也极大,郑众不安撇了她一眼,上前小心劝道:“王爷难道没听明白刚才张大人的意思吗?”顿了顿不顾刘庆铁青的脸又提醒,“王爷曲解太后的意思了,想来平原王都能明白的事,王爷们应是也能明白的。”
刘寿瞅着眼前这架势深感不安,她瞅着殿内百官淡淡问:“大家来说说张大人说的是否合理?”
百官开始窃窃思语,刘寿想了想后抬眸应声回:“本王觉得没有什么不妥。”
刘开不信唤:“哥。”
刘寿按住刘开示意刘开别说话,梁鲔想了想忙应声道:“臣认同济北王所言。”梁鲔是刘肇母家的人,梁鲔支持她就得到了更多的支持,其它人跟风陆陆续续跪下说认同,直到大多数人认同跪下,刘庆笑笑转身便走。
玉儿在殿外守着,在刘庆出殿时低声提醒:“玉儿已将耿姬与王子们请到了宫内,请王爷千万别轻举妄动。”刘庆转过头来瞅向她,她笑笑转而坐下,玉儿低声提醒,“小姐让玉儿对王爷提个醒,这一切都是王爷造成的。”凝眉抬头又道,“王爷不该设计小姐,不该将小皇子安排在殿内,更不该有意误导小皇子,让小皇与小姐母子绝裂。”
刘庆痛色闭眼,缓下一切神色后揖了一礼:“本王也觉合理。”玉儿在门边退了下去。
未跪下的人听刘庆如此说,也纷纷跪下道:“臣等也认同合理。”
事后没多久,她封了梁鲔为司徒,转眼延平元年三月,离刘肇下葬日越来越近,按照先规刘肇离逝后兄弟各自归国,她依旧将耿姬与刘祜留在宫里不放,对于刘肇的死她一滴眼泪也没掉。
王珊珊小心守在她身边,这些天来应是见她神色淡淡,不安问:“皇——太后恨陛——恨先帝吗?”
她不语,吉成不悦出声提醒:“王美人说的什么话。”
王珊珊小心垂头回:“先帝曾经说过,太后的心里指不定是恨他的。”顿了顿不安道,“嫔妾见先帝去了这么久,太后一点也不伤心,心想——。”
冯婉婵拉过王珊珊手勉强笑说:“你入宫晚不清楚宫里的情况,这宫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要太后料理,太后这是没有时间伤心先帝的事。”
王珊珊不安撇了她一眼,小心又提醒:“听闻先帝给皇——给太后也曾留了一封信,不知太后可曾看过信?”她哄着刘隆笑笑依是不语,王珊珊小心又道,“其实此前南巡之时,先帝给太后的惊喜就是平原王刘胜,可是太后当时好像有些误会了。”
她笑意停下,瞅着王珊珊微怔,沉声问:“什么意思?”
王珊珊小心道:“那个时候先帝本是要带皇子回宫的,说想让太后与平原王母子团圆。”顿了顿不安又道,“可是先帝从太后的态度里看到的只有推脱责任,看到的是太后一点也不想扶持大汉,还说很久以前太后就说不希望立平原王为太子,想平原王活得简简单单长命百岁,说当皇帝远没有——。”
她心下沉也明白过来,冯婉婵微怔之余赶紧阻止了王珊珊,玉儿想了想上前提醒:“小姐,几位王爷就要归国了,小姐要不要单独招几位王爷入宫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