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小心问:“小姐想立谁?”
她喃喃道:“以前我不希望浩儿当皇帝,是因为我看着陛下与王爷他们的过往而来,可是眼下我是太后,浩儿是我唯一的儿子,我应该立他当皇帝的。”
玉儿笑回:“那小姐就立吧,玉儿也赞同。”顿了顿不安问,“小姐是怕这内斗依旧不止?担心某些人暗中行恶?”
她起身沉声道:“刘隆这说去就去了,这宫里着实令人防不胜防。”顿了顿道,“全因一个字,‘怨’,要说最初的东海政王是甘愿退让太子之位,从而才没有这所谓的怨,可唯是窦太后那一辈里——。”
玉儿明白过来,不安问:“小姐难不成觉得将皇位归回该有的道路,就当真能平了某些人的‘怨’吗?”
她沉色坐下,轻叹道:“我是这样想过几回,或许该将皇位还给刘庆,他受天下百姓爱护,如果不是窦太后,着实是该他当皇帝的。”
玉儿小心问:“小姐难道是觉得刘隆的死与王爷有关?”
她摇了摇头,沉声道:“不是,我知道这与他无关,想来多少与宋家人有关。”
玉儿沉声道:“既然小姐知道,那咱们就治了这些人,何况王爷本就没想当皇帝。”
她失声一笑道:“治了这些人。”抬眸问,“那你认为暗中对刘隆动手脚的是谁?”
玉儿不明问:“小姐要有头绪?”
她沉声问:“如果是祜儿呢。”玉儿微怔,她抬眸问,“你让我杀了祜儿不成?”顿了顿提醒,“就算狠下心来杀了,只怕过不了多久又会大乱了。”
玉儿想了想不明问:“小姐为何肯定是刘祜?”
她嘲弄笑笑,提醒道:“今日经吉成一提醒,我仔细回想发现,确实有好几次祜儿看隆儿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不仅看隆儿眼神不对连看胜儿眼神也不对。”
玉儿不安道:“刘祜小小年纪,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何况就算他有心想来——。”
她沉声道:“自然是有人在他耳边挑舌根了。”
玉儿想了想问:“小姐说的是那乳娘王氏?”顿了顿道,“玉儿见她自上前之事后,还是挺老实的啊。”
她沉声提醒:“那也还有宋家人呢。”顿了顿道,“听闻王氏以前就是在清河王府照顾小娥的?”
玉儿轻叹一声,缓了缓提醒:“如果此事当真与刘祜有关,那此事可是不得不查啊。”
她沉声道:“就怕会越察越有问题。”
玉儿微怔,不安问:“小姐难道就打算这样算了?”顿了顿提醒,“这王珊珊——。”
她沉声提醒:“孩子是在她手里出的问题,她如果没有发现哪里不对,我们就是要查也查不到祜儿的身上,何况此事也不一定真是刘祜做的,也有可能是其它人干的。”
玉儿明白过来,沉声道:“小姐是不想越查血球越大。”她沉默不语,玉儿想了想道,“小姐不想深究玉儿也不再多问,眼下该立谁为皇帝才是关键,但是如果刘隆的死与刘祜有关,小姐却要立这刘祜就——。”
她沉默闭眼,按着头沉声道:“你许我想想。”
这时耿姬寻了过来,远远屈了一礼:“耿姬有事要与太后说。”玉儿瞅了她一眼,她示意玉儿退下,玉儿方才悄然退下,耿姬上前她示意耿姬坐下。
她见耿姬还不开口,便道:“说吧。”
耿姬垂眸道:“耿姬肯请太后放嫔妾就国回去照顾王爷。”
她想了想抬眸提醒:“如果朕告诉你要立祜儿为新君,你认为意下如何?”
耿姬似乎料到她会如此说,有礼回:“太后厚爱,祜儿他何得何能,上有平原王健在,虽平原王不常与人说话,性格略显内向,可平原王素来聪惠,这——。”
她沉默方久,自然明白了耿姬的心思,轻叹一声道:“放你回去之事你容朕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