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可是对于江阮姈来说,一个女人也可以是一台戏。
江阮姈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她对自己的任何一个儿子都不会偏心,她明白自己的任何一个儿子都有可能成为林家的接班人,二儿子林子初虽然只是一个次子,但是他有能力,有想法,而且还特别受到老爷的喜欢,大儿子林子乐虽然整天游手好闲,可是他毕竟是林家的长子,这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她并不会对任何一个偏心,她明白任何一个都将会是以后她的寄托,所以她必须在他们面前做得足够好。
林子乐在她面前说的任何一件事情她都会上心,就包括她听到的关于林子初和林夕月的事情,她并不希望林子初和林夕月走得近,更不希望他去关心林夕月,所以她就必须采取一些手段来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那是一个天气很好的日子,这天也是林子初跟着自己的父亲一起出去到京城的日子,像往常一样,林子初悄悄去找到林夕月,跟她做了话别,可是就在他们告别的时候却有一双眼睛狠狠地盯着他们,那就是江阮姈,她看着自己的儿子笑,看着林夕月却是恨之入骨,咬牙切齿的似乎是想要把她吃了一般,就在林子初离开的那一瞬间,林夕月却流出了眼泪,这是每次他们分别她必须的一个过程,忍住泪水知道他离开然后一个人偷偷流眼泪,可是这次她并不是一个人偷偷流的眼泪,就在她伤心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很伤心吧,子初走了?”
听见这个声音林夕月吓了一跳,她连忙擦干眼泪,然后转过身看见江阮姈那张皮笑肉不笑的脸,她惊慌失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知道江阮姈这个人虽然是子初的母亲,但是她并不是一个像子初一样温柔体贴的人,她是一个野心勃勃,巴不得林家一切都是她的女人,现在却被她知道自己和子初哥哥在一起,那么自己肯定是惨了,想着自己该怎样说却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她连忙说道:“大夫人好!”
“好,怎么不好,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子和我儿子交往的好,我怎么不好呢?”江阮姈阴阳怪气的说道。
一听她这么说,夕月更是不知道该怎么样办,她吞吞吐吐的说道:“大夫人,我……”
见到夕月这样,她又连忙装做好人一般说道:“夕月呀,你也别着急,大夫人我也不会怎么责怪你,刚开始子月跟我说你和子初相处很好的时候我也没在意,子初这孩子从小就温柔体贴,人又善良,你和你的母亲在林家也没有得到过多少关心,子初会来关心一下你们,这也是正常的,不过,要是你在和他这样下去,那么我想你和你母亲的生活或许会比现在更不好一点,你明白我的话吧?”
夕月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头来看她一眼,听着她说,自己也连忙点头,她说道:“大夫人说的对,夕月以后知道该怎样做了,请达人放心吧!”
江阮姈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一脸高傲的样子从夕月身边走过去,走过的那一瞬间,她低下头瞅了一眼夕月然后假装关心的说道:“夕月,快回去了啊,别在外面站着,外面可凉了,很容易着凉的啊,着凉了可是没有人关心呀!”
夕月听得出来她花语里面的冷嘲热讽,可是她并不在意,这些年来她都已经习惯了,她回答道:“夕月谢谢大夫人关心!”
江阮姈又接着说道:“明月,我们走!”
明月点点头,应了一声:“是,夫人!”然后便跟在她后面离开了,经过夕月的身边的时候还“哼”了一声,说道:“自己也不照照自己的样!”
明月是江阮姈身边的丫鬟,跟在江阮姈面前,她自己也开始变得目中无人,特别是对魏雨潇母女两,这也正是应了一句话:狗仗人势!
明月总是看不起林夕月,但是她还不敢对魏雨潇怎么样,遇见了还是很客气地打招呼,毕竟是老爷的二夫人,多少还是有些威慑的,可是林夕月不同,欺负了就欺负了,她从来不会跟别人说,在她眼里,虽然林夕月是邻家的大小姐,可是还比不上她一个丫鬟。
夕月自然是不管这些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她从来不会跟你计较,在她眼里就只有两个人,那就是自己的母亲和林子初,可是想起刚才江阮姈说的话来,她心里就充满了绝望,她必须选择离开林子初,这不仅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母亲,更主要的受让子初不要太为难,想起自己的母亲,她眼泪便流了出来,有时候真的想要劝自己的母亲离开这里,待在这样一个地方还不如出去,她和母亲相依为命就算日子过得清闲一点,也总比这里像地狱一般的生活好得多,可是这毕竟只是她自己的想法,母亲是坚决不会同意的,不是母亲贪恋这里的荣华富贵,她是一个不会选择背叛自己丈夫的女人,她也希望某一天林元章会在意一下自己,这样一来夕月也就可以更好一点,她们母女两每个都在为彼此着想,可是每个人的想法却又完全不同,这也是两个悲惨的人的无奈的观点。
江阮姈离开林夕月以后她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带着明月来到了魏雨潇的房,魏雨潇这时正坐在房里绣着针绣,丫鬟心素正陪在她身边,安静地看着她认真地绣着,还不是会夸上一两句,不过魏雨潇对针绣这样的活倒真是有一流的技巧,他很少出门,每天总是呆在自己的房间,没事的时候就绣上一两面针秀,各种各样的样式她都可以绣得出来,就连她自己盖的被子也都是她自己买来的布料,然后自己绣出来的,特别清新和雅致,为此,江阮姈还特意让她给自己绣了一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