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云拂总算是把心口的大石放下了,端起桌上的茶杯,啜了一口道:“她每回一来都是这般闹腾的吗?可不许隐瞒我。”
安白呈上茶退下,便道:“其实还好,只是这次比较凶了些,或许说,每次来都更加变本加厉。”想了想,还是让云拂知道情况的好,也是该她面对的时候了,再这么躲避下去也不是办法。
云拂点点头,纤羽的性子她自然是了解不过的,任性骄纵,愈是得不到的宁可折腾到两败俱伤也不愿示弱。看来她要见到自己是势在必得的事了。“四阿哥可有什么指示?”
“没有,四阿哥在还好,碰上的时候也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便礼貌的请她出去了。”安白皱着眉头回忆的说着。在没贴身跟在云拂身边的时候,她是安排在侧福晋身旁的,见过那纤羽小姐已不是一回两回的事情了。
四阿哥在时,她便念叨几句离去,要是像今日一样,像进了没主子的家门似的就马上变成了泼妇,指着人家鼻子大声的骂着难以入耳的话语来,甚至还要挟着放狠话。
要不是雍王府邸的人心慈,要不是看在侧福晋有身孕的份上,她安白都想上前狠狠的刮她几巴掌,那不知分寸的丫头。
“哦?还有这回事?”这倒引起了云拂的兴致,这纤羽是骄纵惯了的,万不会看着任何人的脸色行事的,如此这般看来,倒是心倾与四阿哥了?所以更加对侧福晋肆无忌惮的凶狠了。
“可不是,那女人看到我是牙痒痒的,有一回我刚好去给侧福晋送糕点,你猜怎么着?她女的居然撂下狠话说要是不把涵嫣放出来,她会让雍王府邸永无宁日!吓到侧福晋都呛到了。”这八卦小事怎能少了弄巧的份,况且为之愤愤不平的还是凶着对她有救命之恩的侧福晋。
弄巧说得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握着小小的拳头在自个儿面前摇晃着,仿佛纤羽此刻正在她跟前似的。
云拂抚着茶杯上的花纹,若有所思了一会道:“圆月,扶我去歇会吧,刚被折腾得又有些犯困了。”
“小姐,这会儿已日入酉时,不如看会儿书罢。”现在还去午睡,可得什么时辰才醒,这生物钟打乱了可不好,再加上气色不加的人更加要注重休养的时辰。
云拂已下炕边,望了望外头金黄色的日暮,“侧福晋可醒了?”
“醒了,小姐。”
“那陪我去看看侧福晋吧。”
“是。”
圆月扶着,安白跟着往侧福晋的厅过去了。
这恼扰了侧福晋好些日子,自己身子不加还帮着挡,也该是她去慰问慰问了。再者接下来的,纤羽要是下一回继续到府上闹腾这些破圈儿的话,也该是她出面解决的时候了。
“劳你挂心了,妹妹在府上住得可好?”年秋月一副温婉的模样显得更加亲切。
“云拂住得极好,多谢侧福晋的关照。”云拂看着那微微隆起的肚皮,脸上尽显慈母爱的侧福晋说着。这般有幸的怀着身孕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情,可当想起之前听说滑胎一事,看着如此单薄的身子,云拂都不免为之捏上一把汗。
看着眼前的桂花糕,年秋月一副想吃又吃不下的模样,甚为气恼。
“还是显得乏味吗?”
“都不知想吃了多少遍,可如今美食当前却又显得……”年秋月轻轻的捂住了胸口,觉着反胃的感觉。
“侧福晋要是想吃,弄巧随时都给您做着,只要您不嫌弃就成。”一旁的弄巧已经站上炕前径自的答话了。
年秋月摇摇头,这丫头,“都是我调教不佳,你呀,倒是别给云拂小姐添麻烦了,怎的还是这么一副大大咧咧的性子没改。”
弄巧知道自己又鲁莽做错事了,吐了吐舌赶紧退身下去。年秋月继续说道:“云拂您给这丫头取的甚好的名字,就让她这么一副性子给破坏了。”弄巧弄巧,倒是别成拙便好。
话刚落下便打了一个呵欠。云拂微微一笑,从炕上起身,“云拂打扰侧福晋多时,都扰了您的午睡的时间了。”
摸了摸那微微隆起的肚皮,年秋月显得满脸的母爱,“自从有了这腹中的胎儿,便整日的犯困,明明刚醒来没多久,坐了一会儿又是犯困了,着实让妹妹笑话了。”
云拂摇摇头,“是云拂打扰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