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的家事我不想知道,你若要同我讲的便是这些,你可以走了。”云拂连头都眼睛都不抬,刚刚本想就让她说着,可当听到说血浓于水及迫不得已的时候,她便恨不得把手中这杯滚烫的茶水直接泼过去,好让她闭嘴。
“姐姐……”涵瑛错愕的看着云拂,没想到她动之以情晓之于理的,云拂竟然这般无动于衷,与晟翱所将的那个涵嫣的性子完全不同。
她也否认过,可当知道了云拂背后的那个篡改的身世后她才开始相信的,毕竟眼前的云拂与之前的涵嫣完全是两个人,即便是长得一模一样。
“姐姐,你真的不认我这个妹妹了吗?你难道不觉得家族中就我们两个长得最为相似,这是缘分吗姐姐?”涵瑛本来是胜券在握,打算死缠烂打上一番攀上云拂,也算是了了一件任务,只是没想到,这云拂竟然是如此的冷静。
涵瑛被东儿狠狠的训斥了一顿,这会儿正愣着呆呆的看着云拂。头痛得厉害,着实受不了这般聒噪,云拂撂下一番话,手一挥便自顾的往里屋走去了。
“这若说,但凡有几分相似着便能活生生把血缘凑到一块的话,也着实神奇。记住,本宫没有妹妹,姓的是候佳氏。且不说瑛常之前做过些什么事,这几日又做了什么事,刚是从哪儿过来的,谅在你已被处罚的份上本宫便不再追究。下去吧,以后若是再提起这般荒谬话或者招来的就是杀生之祸了。”
留下错愕的涵瑛,看着云拂离去的背影,还跪在地上没反应。
“听到没有!滚出延禧宫,就凭你这模样便想来攀亲戚,我告诉你,没门!我们小姐是候佳氏,并不是什么瓜尔佳氏!你胆敢再乱讲话,小心你项上人头不保!小宣子,还不赶紧给撵了出去?”圆月叉着腰,一副母夜叉的模样恶狠狠的朝着涵瑛一口气的把话吐个痛苦,直呼“爽快”。
“平日里恨不得小姐被千刀万锅的,如今倒惦记起亲情来了好,虚伪!”圆月还气得脸蛋圆鼓鼓的,骂不过瘾还走到院子边来冲着大门口直跺脚。
昨夜睡得不好醒来头有点稍稍发着疼,越睡越昏索性便起了身,外头又刚好下了雨,想出去走走都没有便也就只能在炕上坐着按着额角解痛了。
“娘娘,娘娘不好了。端柔公主她,她浑身发烫着。”
丫鬟焦急来报,把云拂刚刚的瞌睡都叫醒了,一提裙摆便往偏屋快步走去,“快,宣太医。”
端柔浑身滚烫,昏睡着难受得闷哼,眉头都皱到一块去了。云拂为端柔擦拭着汗水,怒吼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昨儿个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早上的时候公主还到处跑来跑去,过了一会儿回来就说难受便跑去躺下了。奴婢以为,以为是玩累了,等到刚刚来叫公主的时候,才发现,发现……”奶娘吓得直哆嗦,连话都说不清楚。
“早上公主出去的时候你们都没一个人跟着吗?”看着端柔那难受的表情云拂的心都揪到一块去了,恨不得能替她承受这一切。
虽然说现在发脾气也已然改变不了现状了,可云拂还是气得慌又看着端柔不停的冒着汗,全身烧得烫手。“以后公主无论去到哪,你们都必须跟着,听到没有!”
“是!”
“太医来了。”
在一旁焦急不已,云拂自身身子也不舒服,如今更是头痛欲裂,受不了支撑也只能找个椅子靠边坐下,一抬头满脸苍白。
“娘娘,您怎么了?待会让太医也瞧瞧。”东儿看到云拂那毫无血色的脸担心的说道,赶紧递上来一杯水。
云拂摇摇头,“我不碍事,看看太医怎么说。”
中毒!居然是中毒!听到这话的时候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还是云拂第一个缓过神来,“怎么回事?太医,这端柔好好的是中了什么毒?”
“据微尘诊断,公主是误食杏粉所中的毒,所幸公主吃的不多,待臣为公主针上几针,便没事了。娘娘别着急,先到外面候一下吧。”李云杰淡定的交代着,并拿出针灸的针做着准备工作。
若不是自己身子不适她早就发话了,云拂坐在椅上,护住头绞痛着,喝了一杯水才有气无力的问道:“说,你们都让公主吃什么了?”
奶娘自打从刚刚太医诊断出来说是“中毒”她便是一脸的恐慌,跪在地上就没起来过。如今更是颤抖着身子拼命的摇着头,“奴婢,奴婢不知道,奴婢没有毒害公主啊。”
“好好想想,公主今儿个都吃了什么了。”东儿看着云拂难受,她便帮着发了话。
众人们努力回想,可说出来的都毫无疑点,紧张之余根本摸不清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