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跄踉后退数步,险些倒地。
那大汉回头脸色发白:“梁少,您……您没事吧?”
“你觉得呢?”白净青年梁宇瞥去一个眼神。
大汉本就是保镖,浑身一个冷颤,转身对老人拳打脚踢,怒骂:“不长眼的老东西,知道你惹到谁的吗?”
少年武陵郡七大豪门,乃是梁家的二少爷梁宇!
放眼武陵郡,梁家根深蒂固,近几年风生水起,愈发风光,隐约有望压过一直盘踞在武陵郡中的李家,坐上七大豪门之首的位置。
在武陵郡,就没他梁宇惹不起的人!
周围座位的人,眼神畏惧,梁家的人,放眼武陵郡没几家惹得起。
陈凡布衣无尘,薄唇微动:“再动他一分,我斩你满门!”
唰!
场寂静无声。
这人谁啊?
连梁家的人都敢惹,纵观武陵郡,怕是另外几家豪门,也不敢放言灭梁家满门啊。
保镖身形一滞,拳头停留在半空。
梁宇怒笑:“你特么谁啊,给我继续打!”
那保镖扬起拳头,眨眼就要落下。
陈凡眼神平静,白皙左手抬起,顷刻间落下。
轰!
保镖高达一米九的魁梧身躯,倒飞出整个过道,生死不明。
梁宇眼神惊悚,这恐怖武力,未免过于骇人!
他胆寒质问:“你是谁!”
陈凡未曾瞥他一眼,弯腰扶起老人。
陈凡是谁?
谁知道呢!他又会让谁知道呢?!
此刻,陈凡轻声说:“你可知他是谁?”
“谁?就这老东西,呵!”梁宇未改轻蔑嘴脸。
陈凡轻声道:“他满是伤痕,皆是荣耀,功勋之人,今日受你们折辱,当真是小人当道!”
“功勋?这老东西当过兵立过功?”梁宇死性不改。
他怕是真觉得梁家,可以只手遮天。
所谓的梁家,在陈凡眼中,跳梁小丑罢了!
梁宇可知,若是在当初陈凡若怒,赤地千里,流血漂橹!
但年一袭白衣一箭辕门,能惊退八十万境外敌人,那是陈凡才十三岁时,孤身一人镇孤身一人镇守狼居胥山,一人一刀阻敌三天三夜,白骨成丘山。
自此,铸就陈凡在虎卫中的赫赫凶名
陈凡轻声道:“老兵也是兵,他曾经用命守护你们,如今换来你们的折辱,你这人,当杀!”
伴随着陈凡最后半句话,惊天杀气冲九霄,白鱼跃水,动物的害怕,源自本能!
梁宇怕了,却凶狠说:“在武陵郡,无人能动我,因为我是梁家人,你得罪不起!!”
嘭!
陈凡意欲杀他,但听到这话,反倒是留了他一命。
挥手一巴掌后,梁宇凌空被抽飞,趴在地上如死狗。
“梁家,很有权势?”
陈凡眼神很冷,整个花船温度似乎都降低了三分。
周围船客本能点头,梁家在武陵郡真称得上权势滔天!
打了梁宇,就等于惹得大祸!
陈凡薄唇微动:“等到下了船,我让你见见什么是真正的权势!”
梁宇说在武陵郡,无人能动他?
这般骄纵!
陈凡不介意等到下船,让梁宇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权势!
老人被搀扶起,浊泪纵横,宛如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说:“多少年了,没想过还有人记得我们,孩子,谢谢你!”
陈凡淡然笑了笑,带他回座位休息,任凭梁宇疯狂嘶吼大骂。
“花船靠岸,老子就弄死你!”
“得罪我,就是得罪我梁家,下船就是你的死期!”
“好好享受你最后的一刻钟吧!”
……
梁宇眼神怨毒,心里恨透了陈凡。
花船中的人,谁也不敢管闲事。
随着舞停乐消,花船速度减缓,缓缓靠上码头。
在码头辽阔空地,一位老年管家带着五十名黑衣人,脸色透露出严肃,已经接到过自家二少爷身边的人传信。
堂堂梁家二公子,竟然被人打成这样!
在武陵郡,不论是谁,都是在找死。
纵然是七豪门中人,今日不死也要残。
老年管家心里已经下定主意。
待花船停靠过后,梁宇下船时一瘸一拐,老年管家急忙上前。
“二少爷!”
五十名壮硕保镖,低头齐声大喝。
惹得其他下船的乘客,纷纷低头匆忙离开。
待乘客陆续走光,陈凡看着眼前的场景,轻声嘀喃:“厌恶吗?没想到我也会有这种感觉!”
梁宇冷笑着,认为陈凡怕了,不敢下船。
他低吼:“你不是让我在武陵郡,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权势吗?怎么,不敢下来了,胆小鬼!”
“在武陵郡,我们梁家就是权势代言词!”
老年管家打个手势:“拿下他!”
几十名壮硕保安,刚有所异动!
只见这宽敞码头,秋风萧瑟,卷起泛黄杏叶,似乎早被人清场。
今日的人,格外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