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有藏书,我可以出钱购买!”
老者看过的书有太多了,所以现在想找一本符合心意又没看过的书,实在太难了,这对一个嗜书如命的人来说简直是折磨。
“出多少钱?”
陈凡眼睛一亮,他现在花的钱都是李家发的那些积蓄,本来就没多少,再加上家丁的薪水很少,陈凡可以预想到,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他都要过拮据的生活。
开个玩笑话,如果此刻的陈凡要是谈一个恋爱,有了女朋友,那就更加入不敷出了,想一想连出去大吃一顿改善生活的钱都没有,也太惨了。
“二百两白银!”
老者开价。
陈凡摇头。
“怎么?嫌少?”
老者敲了敲桌子:“一百两银子,就够一个三口之家舒舒服服的过上一年了,小子,别太贪得无厌。”
“出书的话,是什么行情?”
陈凡心说,我要是把那本医道本经的稿子用二百两白银卖给你,我就是蠢货。那本书可是被帝都那些老家伙视为珍宝!
“呵呵!”老者轻蔑一笑:“年轻人,好好过日子,不要做梦。”
陈凡见得不到答案转身就走。
“好吧,满足你。”老者妥协了:“我帮你出三百本书,赔了算我的,赚了钱都给你。”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出书?我不是说过吗这几本书我只在梦里见过!”
陈凡凝视着老者,有些调笑的语气道。
“郑清方,三年前致仕还乡,做起了富家翁,爱书如命,没想到还是个武者。”
“曾经在帝都身体机能严重受损,曾经受到过毒素侵害,留有隐疾。”
陈凡一边说着老者身世,一边啧啧称奇致仕?不就是官员正常退休么,没想到这位开书店的老者还做过官,那肯定不缺钱。
郑清方他曾经听自己的老帅提起过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在朝堂上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可是在此刻被陈凡的眼睛注视,突然不舒服起来,就像有一些蚂蚁在身上爬。尤其是后者能够准确无误的说出自己的身世!
陈凡知道这位元老的地位,日后要洗脱罪名,他的话语权也不小,这可是个三朝元老,如果不是身体暗疾,他在这一代也是一个中流砥柱!
“好了你既然知道我是谁,那能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郑清方被陈凡打量的有些发毛,不得已妥协,顺便打量陈凡。
暗黑『色』的长袍,浆洗的干净,配上陈凡俊秀的面容和挺立的身材,透出了一股淡然清逸的气质,他嘴角抿着时,似乎有一道微不可察的弧度,给人一种波澜不兴的感觉。
郑清方这一生,见过不少气质出众的年轻人,这个小子在其中,也算是相当出众的了。
“没什么,我只是路过,过来看看书。您无需这般紧张。”陈凡调笑道。
“可以,不过我要欣赏一下你的木刀。”
郑清方的目光落在了陈凡的腰侧,那里别着黑檀香的木刀。
陈凡耸了耸肩膀,转身就走,开玩笑,上面可是刻有自己的名字,是之前袁叔小时候给自己的做的,当初大难拼死将这木刀带了出来,现在交于自己,怎么可能给你看?
不过这个老头倒是眼睛毒辣,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身上最贵重的东西。
“小子,说什么都白搭,你刚刚说的书可不可以借我看看。”
郑清方喊了起来,等到陈凡的身影消失在门外,他又坐回到木椅上,只是再看手中的书时,已经索然无味,脑海中都是无名医术和医道本经这两个名字。
“到底是怎么样的一本书呢?为什么这两本书我这么熟悉,似乎听人提起过?怎么想不起来了!”
郑清方胸膛里就像有一只猫再抓,心痒难耐。
十月时节的梅子雨,淅淅沥沥,陈凡买了几块桂花糕后,上了一条小船,沿护城河再一次游览。
木刀随意的『插』在腰带上,它本身的价值不贵,但是刻上了自己的名字,而且还是袁叔送与自己的后,便不可同日而语。
陈凡虽然已经熟记袁叔写字的一笔一划,但是谁知道这对于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呢?而且这些字龙飞凤舞,在外人看来显然出自一位书法名家之手,不得不说自己袁叔的写字越来越好了。
沧澜虽然不禁刀剑,但是禁弓弩,如果持有,少不了要被捕快用铁索拿了,关进大牢里蹲上几天。
陈凡还没习惯佩刀持剑,而且一把刀最轻也要七、八斤,着实麻烦,这把木刀的重量正好,陈凡干脆带了防身。
在灵王寺上了一炷香后,陈凡返回书斋等待自己的面具,路过一处街角的时候,看到一个清瘦的女孩,她双手紧紧地抱着小包袱,坐在屋檐下避雨。
女孩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长相清纯,只是现在爬满了失落。
“一只无家可归的少女?”
身为孤儿,陈凡对这种孤身一人的孩子很敏感,因为自己小时候也是孤独一人,根本没有之前那些记忆里的欢声笑语。
陈凡凝视眼前的少女,轻声问道“丫头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鹿芷若!”后者显然对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陈凡有些防备。
看到这个满是香气的名字,陈凡便暗赞了一声。
屋檐短小,遮不住梅子雨,女孩身上洗得干净的青布麻衣被打湿了,可是她依旧无所觉,缩在那里,像一只被遗弃的小『奶』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