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少爷见总督公子竟然认识自己父亲,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他不学无术,与金陵这帮有权有势的公子哥们相去甚远,今天见总督公子亲自上前搭讪,心中自然惊喜。
洛远笑了两声,目光落在陈凡身上,对郭少爷道:“方才见这位陈兄出口成章,机智灵活,郭兄能教导出这般人才,实在让小弟好生羡慕啊。”
郭无良倒也还没笨到家,知道他是对自己的这个下人感兴趣,急忙道:“陈炎,快来见过洛公子。”
方才与那程瑞年激辩之时,洛远曾经帮过忙,陈凡对他观感不错,便笑着抱拳道:“李家家丁陈炎,见过洛公子了。”
洛远呵呵笑着道:“陈兄,你不必这般拘礼,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很是有趣,想与你交个朋友而已。你若是见外,那倒显得生分了。”
这一句话落下,陈凡不由得对这个洛远高看一眼!
这个洛远虽然贵为总督之子,倒也平易近人,没有纨绔子弟那些花架子,比起那个程瑞年强多了,陈凡便也不再客气,笑道:“方才,还要谢谢洛公子仗义执言了。”
洛远一摆手道:“陈兄说的哪里话,我只不过看不惯有些人明明没有本事,却总喜欢指手画脚横加职责而已。倒是陈兄你,有勇有谋,见识与胆量皆胜人一筹,小弟我实在是佩服万分啊。”
他四处瞅了一眼,然后才压低声音道:“方才陈兄对秦小姐的那番话,真是说到兄弟心坎里去了,可恨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要不然的话,刚才就不会让兄弟你专美于前,我也定要那秦小姐对我另眼相看了。”
这个洛远为人直爽,简单两句话,便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若是一般人,碍于身份,自然不敢与这总督公子深交。
但陈凡不同,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下人,与这洛远交朋友也没什么顾虑,嘿嘿道:“不瞒洛兄说,我总是觉得,这窑子里的姐儿,长得再好看,那也是个姐儿。这女人嘛,给她三分颜色,她就要开染坊,弄那些花架子,还不是就想勾咱们男人的魂,我就偏不让她如愿。长这么大,还从没让女人骑到过咱们头上呢。”
洛远一拍桌子大笑道:“妙,妙,陈兄说的太妙了,这女人啊,三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可不能惯坏了。”
对于这个观点,陈凡深表赞同,洛远却眉头一皱道:“只不过这个秦悦然,不仅长得貌美如花,更难得的是有一股子傲气,我约见了她好几次,却俱都没有机会。那个程瑞年,听说也没落到什么好处,今天听了陈兄这番话,也算是为我出了口气,心里着实痛快啊。”
陈凡奇怪的道:“怎么,洛兄你来此不是为这秦小姐而来的吗?”
洛远点点头,又摇摇头道:“这秦悦然天香国色,若说我对她没有仰慕之心,那自然是假话。不过,仰慕归仰慕,但看这秦悦然将天下男子都不放在眼中的神色,我心里自然也不太好受,可恨我才疏学浅,对这秦悦然束手无策,好在今晚陈兄及时出现,破了这秦小姐的锐气,也为我男儿争了面子。”
陈凡大汗,不就是与一个女人斗了几句嘴嘛,怎么都上升到为男人争光这个高度了。
见陈凡神色存疑,洛远笑道:“陈兄莫要不信,与我同样心思的大有人在。只有那些不学无术的家伙,才总喜欢跟在人家屁股后头附庸风雅。”
他口里说话,眼睛却盯着远处的程瑞年,脸上露出一丝冷笑,不用说了,他口里的附庸风雅之人,自然就是那个都指挥使的公子了。
这种太子党的争斗,背后涉及的,都是权力之争,没有摸清情况之前,陈凡也不想搀和进去,便只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不过这句话说出,陈凡到是猜出了一些东西,看来来这里的大人物应该只有一位!
洛远忽然想起一事道:“嘿嘿,陈兄,不知道那秦小姐唱起这十八摸来,是个什么味道?与丽春院那个发骚的小桃红唱的,有些什么不同?”
这小子,有色心没色胆,脸皮又薄,泡妞实在是欠缺些火候。见这个洛远兀自意淫,陈凡心里有些好笑,便道:“洛兄,那小桃红唱的什么样,我没听过,但这秦小姐唱的,味道必然不差。”
洛远叹道:“我怕是没这福分了,倒是陈兄你,哦,还有郭兄,你二人兴许还有些希望。”
见洛远有些感叹,陈凡笑了笑道:“洛兄,追求女孩子,说穿了,其实简单之极。”
“哦?”听到这个话题,洛远顿时来了精神:“陈兄有什么心得,快快传授与我。”就连原来在旁边装作一本正经的表少爷,也眼睛一亮,竖起耳朵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