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然脸色几分薄怒,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人家只是想和你说些话,你却这般轻薄人家。”
“悦然小姐,明人之前不说暗话,你这番惺惺作态,对别人或许有用,但在下有自知之明,小姐还是说说找我做什么吧。”陈凡直言不讳的道。与这小妞斗嘴没什么意思,还是开门见山的好。
他可不想在这个女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毕竟从刚刚的反应来看,这家伙应该不是为了李家来的!
秦悦然目里闪过一丝惊异之色,笑着道:“既然陈公子如此说了,悦然也不敢再有隐瞒了。其实找公子来,悦然是有些音律上的事情,想要向公子请教。”
陈凡摆手道:“姑娘这可是问道于盲了。在下五谱不识,五音不,说到音律,那是一窍不通。”
他可不相信这个女子说的话!一身魅术使得如火纯青,一点也不像带在风烟场所的风尘女子!
秦悦然奇道:“听公子如此说,悦然倒有些奇怪了,公子是如何寻得悦然曲里的破绽的?”
“很简单。”陈凡道:“多听,多看,多想。然后多出去走走!”
见秦悦然疑惑的眼神,陈凡解释道:“前面两个就不用我多说了,至于第三点,最为重要。悦然小姐的琴艺固然高超,但一味的模仿前人,技巧无创新,曲谱无创意,都是沿袭别人的东西。名曲虽为名曲,但别人听久了,就难有新鲜之感。小姐有此才华,为何不尝试自己谱曲?自己谱的曲自己唱来,更能领会其中的神韵,也更有味道。”
秦悦然难得的露出腼腆之色道:“自己谱曲,悦然也有想过,但诸多大家阵列于前,悦然怎敢班门弄斧。”
“此言差矣。自己谱曲是为何目的?是为了取悦他人博得赞赏?如果真是这种目的,恕我直言,秦小姐,你一辈子就只能摹仿别人。琴为心声,说白了,是为了愉悦自己,首要目的就是相让自己高兴,有了灵感,你就写,你想唱就唱,管他别人那么多做什么。”
陈凡这一篇唯心主义的歪理,却被他说的振振有词。这段话他可是跟自家的统领学了好久!
“想唱就唱。是极,是极,公子一语点醒我梦中之人。我差点就入了窠臼,落了俗套。”秦悦然兴奋的道。
“对啊,有灵感就写,就算没有别人欣赏,也还有自己嘛。譬如眼下,姑娘与我独处一室,不知道有没有灵感,写下一篇念郎君,我保证会脍炙人口。”和秦悦然谈了几句,陈凡忍不住口花花的调笑起来。
秦悦然脸上泛起一抹红晕道:“公子又在笑话悦然了。说实话,公子这么懂得音律,偏还谦虚道一窍不通,定是看不起悦然。”
陈凡苦笑道:“我家乡的那些小曲,和这里的完不同,曲谱简单,歌词直白,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就拿有一首歌来说吧,小妹妹送我滴郎啊!送到那大门北哟!一抬头我就瞧见了两个鸳鸯在戏水!——怎么样,这词你受得了吗?”
秦悦然感到十分疑惑,这样的词又怎么了!
陈凡当然知道秦悦然怎么想的,然后看了一眼外面,淡淡道“送郎见戏水,鸳鸯戏水,又能联想到什么呢!”
秦悦然红着脸轻啐一声道:“这是哪里的词儿,恁地大胆了些,怎么唱得出口。”
这便出不了口,那你要是看见我们在军营经常拉的那些事,这个小丫头还不知道会羞成什么样呢,看着秦悦然羞红的小脸,陈凡心里泛起一种邪恶的想法,若是让这秦悦然真的如同军营里那些人说的那般,在自己面前搔首弄姿,不知道会是怎样一番景象呢。想想就流鼻血啊。
秦悦然见他痴痴呆呆的样子,急忙道:“陈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脱衣舞,啊,胡萝卜,我想吃胡萝卜。”陈凡老脸难得的红了一下,胡扯道。
“噗嗤。”秦悦然轻掩樱唇,笑出声来:“你这人啊,一会儿聪明,一会儿迷糊,也不知道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秦小姐又何尝不是呢?”陈凡打了个哈哈道。
两个人便都不说话了,那秦悦然仔细的打量着陈凡,眼中还有几分笑意。
妈的,可别真是看上我了吧,老子可没银子帮你赎身,你倒贴的话,本公子倒可以考虑一下。陈凡暗道。
良久,秦悦然方才开口道:“你真的是李家的家丁吗?”
陈凡抖了抖青衣长袖道:“如假包换。”
秦悦然叹了口气道:“你如此才学,怎么偏生去当了下人呢。陈公子,你若不嫌弃,我帮你赎身吧。”
日!陈凡脑袋短路了,老子刚才还在想帮她赎身,怎么眨眼之间,却变成了这小妞要帮我赎身?难道她要包养我?日,老子虽然长的帅了点,你也不能把老子当“鸭子”啊。
见陈凡脸上神色阴晴变幻,秦悦然这般玲珑人儿立即明白了他的想法,当下嗔道:“陈公子,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想让你到我这里来帮忙。”
帮忙?陈凡明白了她的意思,她付违约金让陈凡跳槽过来,可是这妓院里适合男人做的工作,便只有龟公了,难道她让我从家丁堕落到龟公,靠,是个男人都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