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看到自家大嫂已经没事,刑干戚长疏了一口气,然后想到了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刑干戚此时脸色也是阴沉到了极点,拽过来一个棚户区认识的人问道。
“老刑啊,这事情都要怨这世道不公啊,天子不让老嫂子来捡垃圾,这事情我们都清楚,可是今天那帮人又来了,跟老嫂子要租金,天子不在家老嫂子哪里的钱交租金啊,无奈只能下午过来捡垃圾想要凑些钱交了那几两的租金,可是谁想到那帮人过来催租推了老嫂子一把,这就……”
后者一边说着,眼中也是一阵难受,仿佛要哭出来一般。
虽然棚户区的人都是来自国各地并不是什么亲戚,但是几年的相处相互搀扶却已经建立了超越血缘的亲情,老嫂子现在这样,谁也不痛快。
“又是他们!他们人呢?”
听得中年人这么一说,刑干戚脸色立时变得极为难看,有些咬牙切齿的问道。
“走了,他们一看到老嫂子昏倒便没了踪影,哎……”摇了摇头,后者又是一阵叹息。
“老刑,到底怎么回事?”此刻的陈凡虽然没有听所有的事情,却也是明白了一些,于是问道。
“公子,这片垃圾场被一家叫做杜家的家族买了下来,说是明年要建一排房子,让这些拾荒的搬走,不搬就要缴纳租金,每人每月十五两银子。”
“天子他娘连药钱都付不起哪有钱付租金,估计这次那边是故意推天子他娘一把的。”攥紧拳头,刑干戚此刻没有了以前的猥琐模样,眼睛血红,一副仇恨满面的样子。
“对,就是故意的,我看的出来,那几个混蛋故意走到老嫂子跟前推了老嫂子一把的。”
刚才说话的中年拾荒者附和道。
“又是杜家?这杜家还真是阴魂不散啊!”听得刑干戚说出杜家这四个字,陈凡眉头便是不由的皱了起来。
“操他姥姥的,老子今天就去干死那王八蛋!”怒火攻心的刑干戚抄了胳膊便准备去灭了那波人,却是被陈凡吼了住。
“老刑,回来!”
“公子?”
“现在最重要的是救天子他娘,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天子,离得母亲已经没有什么大事了,不过她的身体还是很虚弱,不想你母亲有事就赶紧抱她上车,再晚了就真的来不及了。”对着还在那里哭泣的刑天呵斥了一声,陈凡便是头也不回的转身向着自己停在棚户区外面的马车而去。
眼下一分钟都不能浪费,他必须要在天子抱着他娘赶到的时候将车子发动开。
原本因为自己的母亲而哭泣的刑天,听得陈凡这么一说这才醒悟过来,抹去眼泪穿过人群横抱起自己的母亲便是飞速的向着陈凡停在外面的马车而去。
刑干戚则也是连忙跟了上去,眼神在看向那苍老的面容带着一抹温柔又有一丝的凄苦。
假如当初……也许……
刑天抱着自己的母亲赶到车前的时候,陈凡早已经是让马夫在那里等候,母子三人上车之后便是急速的驶离了城中村。
看着远去的马车,陈凡眼中杀意乍现,先是算计自己的老师,现在又要欺凌这些无家可归的人,真的是过分了,这个杜家留不得!
“传我指挥令查出今天来犯之人,找出来杀无赦!”
“喏!”武陵组组长眼神迸发战意。多少年了,未曾听到这句话。今日又听到指挥令,让武陵组组长的热血,隐隐再度沸腾。这些年他们安逸了太久,前一段时间的那场杀戮给他们敲响了警钟,那一天他们损失太严重了,严重到几乎超过了历年来所有的损伤!见到这一幕周围的人都惊到了。
躲在暗处的一个人更加震惊,他没有想到这个李家的家丁居然有这么大的威能,比他想象中还有恐怖啊,一句话就能命令武陵总组的人做事。
就在垃圾场周围,聚集着大量社会流氓,骑着高头大马,故意发出轰鸣声,吸引路人眼球。
三十余匹大马,托着的青年,叼着草根,头发五颜六色的,手持刀棍。这副尊容,唯恐别人认不出这是社会人。
紧接着,一位板寸头青年,胸肌高耸,鼻梁横疤贯穿脸颊,显得狰狞可怖。
他皱眉:“哪来这么多医生,亮子,指出来,谁伤的你,今天废他两条膀子给你出气!”
“豹哥,就是最里面那个!”马亮指向陈凡方向。这一指可不当紧,引得武陵总组成员,皆是摸向腰间刀柄。
寸头青年大手一挥:“给我进去看看,是哪路货色敢伤我们斧头社团的人!”
顿时。
马匹部靠边停下,七十号社会青年,拎着刀棒冲进来。
一个小孩子有些害怕,躲在陈凡身后。
“小丫头,不怕,有哥哥在这呢!”陈凡看着小女孩。他曾经在军旗下立誓谁敢欺平民百姓,下场就是死!
一旁的人低沉提醒:“孩子,小心些,最前面的豹哥,是斧头社团四大金牌打手之一,这些年和马亮做了不少恶事!”
陈凡平静看去,这种人连做他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何豹走上前,打量陈凡一人,又看向一旁的武陵组组长,皱眉:“亮子,谁打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