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哥?
这又是谁?
所有人把目光移了过去。
当看清眼前苏浅漓找的是谁时,金益正直接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跑去找的人竟然是陈安和?
“这怎么可能?”
“他怎么可能认识苏小姐的?”
金益正用力的揉了揉眼。
他想让自己看的更清楚一点,但无论他怎么揉眼,最后映入眼帘的始终是那个一脸平静的青年。
荣丰的脸色异常难看。
他感觉自己的脸都被打肿了,他费尽心思的把这些内陆明星请过来,是来显摆自己的,结果前面李倩欣对他的示意,无动于衷,现在自己好不容易请过来的苏浅漓竟然跟别的男人打招呼。
还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荣丰人都要气炸了。
他仔细的看了几眼陈安和,他看的很自信,自己并不认识这个人,也就是说,这个人并不在自己的邀请范围之内。
他人是怎么进来的?
荣丰只想把门口的安保狠狠训斥一顿。
不过。
就在他要动怒的时候,他听到了金益正的话。
他转过头,目光冷峻。
寒声道:
“你认识这个人?”
金益正面色微变,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低声道:
“我不算认识。”
“那就是认识了,你带进来的?”荣丰哪里听不出这话的含义。
金益正的脸色更难看了。
他点点头。
忐忑道:“他的确是我带进来的,但我不知道他认识苏小姐,而且他就一穷小子,我原本是想带他进来见见世面的,那想?”
金益正是满心委屈。
他真的是冤枉。
他从始至终就没有搭理陈安和,他只想请胡梦溪逛街购物吃饭,然后把她带到这种高档舞会,让她见识一下自己的身份地位。
结果
这个陈安和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紧跟着不放,最后还跟着来到了舞会,更可气的是,他还直接抢走了全场的风头。
现在全场目光都看向了他。
原本的正主荣丰反倒成了个路人。
无人问津。
荣丰辛辛苦苦准备的一切,全都给陈安和做了嫁衣。
这谁能够想到?
他若是早知道这一切,根本就不会把陈安和带进来,甚至直接就在外面就把陈安和赶走了。
然而现在
金益正的脸色很尴尬。
荣丰狠狠的瞪了金益正一眼,他那里看不出金益正的心思,是想要借着自己的舞会来抬高自己,顺便压一压胡梦溪的高冷劲。
只是现在打的是他的脸!
金益正也自知理亏,目光闪躲,不敢看荣丰。
全场的气氛很诡异。
荣丰到嘴的美女跑了,跑去跟另外的男人交流起来,而且还很主动,跟前面的冷漠判若两人。
除了金益正目瞪口呆以外,何柔也是呆立当场。
她怔怔的看着交谈甚欢的两人,整个人都是懵的,她想不通,能让荣家少爷都花了数次功夫才邀请到的苏小姐,是怎么就认识了这么一个厚颜无耻的陈安和?
她想不通!
她在今天跟卢卡聊过,了解到陈安和没有涉猎过娱乐圈,而且他在国内的身份地位也就那样,根本不值得一提。
只是眼前这一幕,彻底让她傻了眼。
卢卡也眉头一跳。
他在外面看到陈安和就感觉不对,陈安和不是那种随意的人,他一般不会去这种场合的。
他今天的出现很不正常。
毕竟
他是有女朋友的!
他仔细的看了看陈安和,又看了眼苏浅漓,然后默默把苏浅漓记在了脑海里。
他感觉压力很大。
前面有韩青柠,现在又冒出来一个苏浅漓。
这还没正式回国呢。
要是回国,还不知道会冒出多少个,这以后都会变成他的工作,他们以后可是还要帮陈安和处理这些家务事。
最起码
在陈安和没主动摊牌之前,他跟其他女人的暧昧关系不能暴露出去,不然,卢卡幽幽的叹了口气。
“唉。”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原本应该在车里,在酒店里,在除了这个大厅以外的任何地方。”
“现在,我特么太难了。”
卢卡幽幽的长叹口气。
他已经无比后悔被何柔约出来了,要是没有出来,就不会遇见陈安和,没有遇见陈安和,就不会撞见陈安和的私事,没有看见这些私事,他就不会掺和进这些破事里。
另一边。
李倩欣则是暗松口气。
她前面一直在暗暗给苏浅漓打眼色,想让她往角落看一眼,想让她主动把话说破,这样她们其他人也不会陷入到尴尬中。
结果,苏浅漓一直没理会到。
好在。
现在终于是摆在了明面上,她也不用继续撑着了。
几人的心思各不一。
但在场众人都没有看到,他们的目光都看向了陈安和,他们很想知道,眼前这男子究竟是谁?竟敢当着荣丰的面抢人。
这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对于四周的惊讶和目瞪口呆,苏浅漓是丝毫没有察觉,反而是两眼放光的看着陈安和,眼中惊喜交加。
“陈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她是真的很惊喜。
她在来之前,根本就没想过,会在这里遇见陈安和,而且在几天前,她甚至都没有确定要参加这次舞会。
近来公司受到的压力有些大。
她也被迫要去接一些自己不喜欢的应酬,而这个舞会是她甄选很久确定下来的。
对方是荣家集团少爷,能量很大,而且对她是多次邀请,给的面子很足,更为关键的是,她认为以对方这种家世,应该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
所以她就来了。
结果她万万没有想到,陈安和竟然也在。
这完全是意外之喜。
陈安和眨眨眼,手里的酒杯微微晃了晃,显然也有点措手不及。
他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四周对他的敌意。
以及质疑。
看着傻白甜的苏浅漓,陈安和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小妮子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她这直接把他推到了全场男性的对立面,而且推的异常凶猛,还没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