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疯,就算这样,和你又有什么关系!”眉山夫人死命挣扎着,“你放开我,你这个混蛋,疯子!”
“眉山。”大松先生满脸受伤地直摇头,“你醒醒吧,他有什么好,你就那么爱他,我哪里比不上他,你就那么讨厌我!”
“大松先生,你快放开小姐。”那女子一看小姐就要吃亏了,赶忙上去拉扯。
“啊!”那大松先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一松手,于是,眉山与那女子双双向后头摔去。
“痛!”二人同时惊呼出声。
“啊。血,血。”“小姐,你没事吧?”眉山夫人身边的女子似乎并没有摔伤,她扭头见眉山夫人痛得厉害,便欲把她扶起来,可才轻轻搀动了一下,就发现她的身下早已映出了鲜血,“天啊,来人啊,救命啊!”
“孩子,我的孩子!”眉山夫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大松先生惊恐地看着她,不可置信地走近,问道:“难道,你怀孕了?”
“大松先生,快救救小姐吧。”周围的看客们冷漠异常,根本没人愿意上前趟这趟浑水,那女子没办法,只得拉住大松先生的衣袖,拼命求他。
“小云,不要求他!”此刻的眉山小姐已是面色煞白,她说这话的时候已是上气不接下去,眼看着就要晕过去了。
“救什么,下贱的女人,竟然未婚就怀上了孽种,这下倒好,没了还能保些名节。”那大松先生冷眼看着,恶毒说道。
“大松先生,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小姐一直在流血,如果你再不救人,会出大事的,救命啊。”
不,不要,孩子不能就这样流掉。沫遥看着这一切,心急如焚,妈的,如果可以,她真想即刻上前不管是用刀,剑,还是斧头,总之弄死他了事。
“谁来救救我们家小姐啊!”
等等,险些被怒火冲昏了头的沫遥转身看着已然昏迷的眉山小姐,不管怎么样,她要先救自己的母亲,可是该死的,她一个透明人除了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受辱,她还能做什么。
不,不要。她急的不知所措,可除了干着急,她还能做什么呢。
泪水瞬间浸润了她的双眼,不,这都是不真的,不是,我要离开,离开!无奈之下沫遥只是闭起了眼睛,仿佛只有这样,她就能够真的逃避,所有的一切都会消失。
或许吧,她的愿望真的实现了,当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自己真的就不在那里的。
可这里却又是哪里呢。莫名其妙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沫遥发现自己突然就到了一个奇怪的,阴冷的房间里。
天啊,难道这就是,沫遥不敢说出口,屋子很暗,偌大的空间里除了那正中间的一张破败不堪的废弃床板便再无其他,沫遥慢慢走近她,看着她。
是的,她就躺在那里,像是一摊血,她的脸很模糊,四肢小小的。沫遥想伸出手去,却又马上缩了回来。
沫遥看着她,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止不住落下来,是的,她是个死胎。沫遥缓缓跪下身去,双手掩面。
“是吧,这就该是结果,难道不是吗?”沫遥哭泣着,喃喃自语道,“如果我在当时就那样死去了,想来就是这个样子吧。”
“夏沫遥,你是凶手,就是你,就是你杀了自己的父母。”
“是谁?谁在那里说话?”沫遥闻声站起来,一个她看不清面容的女子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就向她冲过来,顷刻间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就向她咆哮,“你还有脸来,你就是凶手,就是所有轮回中的凶手。”
不,不是我杀的,不是我。”
“什么不是,你知不知道他们死了,所有的人都死了,一个抑郁而死,一个被人杀了。可你,夏沫遥为什么还不去死,你一个人为什么还那样苟且活着,你难道不孤独?难道不悲哀吗,你知不知道,你所有的心安理得就是杀人的利器,就是杀人的元凶,你根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你根本就没资格活着。”
“难道你觉得我现在很幸福吗?”
“难道你觉得我不会难过吗?”
“你根本就不懂,所以没有资格来教训我!”
“如果不是你,那么他们。”
“难道我就一定有选择的机会?难道你认为,如果当初我做了不一样的选择,他们就不会离开,结局就真的会不同吗?”
“没用的,我告诉你这根本就没用,即使你试图回到过去,也不可能改变历史,该发生的都会发生,谁也阻住不了,空间是平行的,即使那个女孩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在时空的面前,我不过是个透明的物质,我能做什么,不过是眼睁睁地看着悲剧发生而已,你要我死,难道我死了所有的悲剧都能戛然而止吗,那么我可以即刻就去死,根本不需要你亲自来动手。”
“不要!”就在两人开始挣扎,那个人死命掐住沫遥喉咙的时候,一个奇怪的声音突然窜入她的耳朵,铃铃。朦朦胧胧中,好像是电话的声音,是谁,谁?”
“不要。”沫遥掐着自己的喉咙突然就从床上弹跳起来,她在床上愣愣地坐了很久,直到发现卧室仍然是卧室,床也仍然是那张床她才长长叹了口气,原来刚才发生的所有怪异事件都只是一个梦。一个好长好真实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