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的是…那天你是怎么熬过来的?阿镖和我说,你这药是注射的,要么就是自己痛苦的熬过去,要么就是……”他的手将她揽得更紧了些。将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说道:“那天我进病房,看到了周穆仁光正在穿衣服,而且他还说,你已经答应了和他订婚,我就在想如果你们不是……那又怎么会就答应了呢?圆圆,你告诉我,那天……你是怎么熬过去的。”
童话回抱住他,脑袋闷在他的胸膛里,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左手。那里的腕间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童话说这是她自己割的,那当时她是用了多大的力度下的手啊?这一道疤,一直都是童话不愿去再去回想的梦魇。
“哥哥,这道疤的确是我亲手割的,就在那一天的晚上。我躲在医院的卫生间里,砸碎了镜子,用镜子的碎片割的。”
慕颍宸的大掌覆盖住那一道疤痕,眉皱得很紧“为什么?”
“我以为我自己真的要挺不过去了,真的就差一点点儿了,可我却还是没能放下心底的防线,将自己交给他。哪怕是自己已经快要坚持不住,却仍然是无法说服自己……”
童话想起那一天晚上,声音逐渐的远去,飘出窗外,飘渺得有些不真实。
一年前那夜,医院里。
周穆仁掀开了她身上的被褥,看着她颤抖的模样,将自己覆了上去。
男人的身躯覆下来,童话整个人都在药物的作用下疯狂的颤抖。周穆仁褪下了衣物仅剩一条底裤,从他身上传来的滚烫燃烧了童话的四肢百骸,她模糊的看着周穆仁的脸,告诉自己,要不然就接受了吧。
这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她需要解脱。
可是心里却却是那么痛苦,她一想到以后该如何面对,她的心就乱如麻,难道就真的要这般妥协了吗?
在最后一分理智被渴望香噬掉之前,童话看到了慕颍宸的脸,还有他们之间的所有过往。
她用尽最后的一丝理智推开了颈边的男人。
“周穆仁,你不怕,我怕。我怕自己会恨自己一辈子。”
她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周穆仁撑起了两臂在童话的耳旁,看着她不停抽搐发烫的模样,眉间拧出了一丝心疼。
“童话,你到底在坚持着些什么呢?难道你真的要这么难受痛苦下去?”
童话颤得话都说不齐了“如果今晚我真的妥协了,或许是得到了一时的解脱。可是……那却会是我一辈子的痛苦!我…我不愿……”
童话挣扎着,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那一滴晶莹的泪珠就像是一棒重锤狠狠的打在了周穆仁的心上。
他看着她,已经说不出到底有多心疼。能做的就只有遵从她的意愿,他也不愿意,让她痛苦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