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斯迫于白煜的气势,只好不情不愿的回答,“知道了。”
白煜不慌不忙的说:“不是景乐告诉的,我猜是你扛不住说漏了嘴。”
蒋斯一颤,猛然间在脑中回忆起了当时的情景。高楠什么确切的话都没说,只是含含糊糊的说自己知道了一切,于是他便像能感受到高楠的伤心绝望一样,和盘托出了。
他痛苦的蹲在了地上,双手抱着头。景乐似乎能看见泪水从他指缝滑落,她起身到了蒋斯身边,弯下身子,柔声说:“虽然不是我亲口告诉的,可毕竟也是我挑起的,对不起。”
白煜也走过去,轻轻抱了抱景乐的肩,给了她一种无形的力量,让她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被保护着的,即便做错了事情也有人代自己受过。这种感觉久违了,那么久远,她好像都忘记了这种滋味了。自然而然的,她将头靠在了白煜的肩上。也是一副坚实的胸膛啊,景乐安心的觉得,就是这个时候睡过去了,身边的这个男人也会为她摆平一切的。
一周之后,蒋斯正式入院,景乐是他的主治医生。
直到这个时候,景乐才见到了蒋斯的父母,是一对和蔼善良的老人,也只有这样的老人才能教育出这样好的儿子。
她每天都能见到乐呵呵的高楠,问她为什么这么高兴,她说:“因为天天都能陪着他。”每天也都能见到眉梢带笑的蒋斯,问他心结解开了么,他说:“楠楠回来了,也交代好了家里面的事,整个人都轻松了,心结自然是解开了。”
白煜说,能见到这样其乐融融、心态积极的一家,全是景乐的功劳。可她心里其实在想,她宁可不要这个功劳,只要蒋斯是健健康康的。
有一天景乐值夜班,白煜说什么也要留下陪着,她拗不过,只能同意了。俩人寻思着半夜去吓唬吓唬蒋斯小两口,但没想到,到了病房门口,被吓唬的,却是他们俩。
一阵阵的低喘娇吟伴随着特有的撞击声,景乐猫着腰吓得一动不敢动,就那么直愣愣的蹲着,连大气都不敢出。白煜阴恻恻的扭头看她,小声说:“推门啊,不是要吓唬吓唬他们么?”
景乐毫无反应,实际上,她根本没听清白煜在说什么。
对于这样的无视,白煜还是有些气不过的,他颇为讽刺的开口,“饥渴到这个地步了么?听听声音也能缓解?其实看A片更好,你要么,我帮你下。”
事实上,景乐还是没有听到白煜在说什么,只是猛然间想到自己正在做什么,忽然起身提起白煜的领子就往回奔。呼哧呼哧的跑回办公室,她大口大口喘气,嘴里念叨着,“太TM刺激了吧,医院唉,真是好地方!”
白煜低头看她能烧水的脸,摸摸她的额头,“吓坏了?”
景乐一把拍开他手,刚想骂他两句,忽然间像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刚才……没……没听到什么吧?”
白煜不知道景乐指什么,只是疑惑地看着她。
景乐拍拍小心脏,“没看到就好没看到就好,少儿不宜啊……你太小,我要保护你。”
白煜啼笑皆非,他虽然比她小3岁,可也还不至于不明白这种事,这个景乐啊,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
此刻,在那间旖旎的病房里,高楠躺在蒋斯身下,细声喘着气说:“别再推开我了,你不记得大学写给我的情诗了么?在天愿作比翼鸟……”
“在地愿为连理枝。”两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