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还有废话？
“把你那满脑子争斗的思想先放一边……”冯玉亭像老夫子教育顽童一样呢喃着。
史蒂文突然有种被长辈训斥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他皱了皱眉头，但是他还是耐心等着听狐狸老头的下文。
他不是个冲动的人，再说了这里也不是他可以随便耍横的地方。
他不是傻瓜……
“还记得，你继承家族徽章时发的誓言吗？”冯玉亭终于睁开了双眸，虽然他垂垂老矣，但是他的双眸此刻却绽放出了刀锋一样的光华。
逼人。
更瘆人。
史蒂文心脏骤缩。
“你祖上是中国人，中文姓氏是：蒋。你不要因为现在自己的外形完全变成了外国人，而忘记了自己老祖宗的姓氏！”
“你想说什么？”史蒂文当然不会忘记自己的誓言，更不会忘记自己的责任。
争斗是一回事，但是责任和誓言又是一另回事了。
“蒋，冯，周，李四家一直以来都是宗主的侍卫！不管宗主家变成了什么样子，我们都不能违背祖上传下来的誓言。十五年前，宗主家发生了巨变。宗主没有孩子，只有他妹妹有一个孩子。因此，理论上继承宗主之位的就是这个孩子了。可是，那场杀戮直接导致了这个孩子下落不明。而据我的调查，那场杀戮的见证人还有一个……现在还活着……”
“谁？”
“我的儿子，冯觐熙唯一的女儿冯飞雪！”
“你是想说，只要找到冯飞雪就能找到少宗主？”
“对！”
“怎么找？”
“不用找了！”
“不用？”
“对！”
“……”史蒂文快要失去耐性了。
“你不是在和‘暗夜’合作杀一个女孩子吗？”
“你别告诉我……”
“对！那孩子就是冯觐熙的女儿。出事的当天，她爸妈就带着她逃出了宗主家。可是出了场车祸，现在的她好像很多东西都记不住了。我想说的是，你现在杀了她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史蒂文彻底沉默了！
许久，他突然嚯地一声起身，双手嗵的一声捶在了石桌的桌面上。冯玉亭老眼半眯，就像压根儿就没有听见一样……
史蒂文当然会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