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二点就回到家的,屋子还是富丽堂皇,但空落落的。今天阿姨和周仪去香港购物了,下午时,叔叔去B市了。除了下人,家里就只有我和周梓西。
得知周梓西不在家,紧紧地绷着的神经,松懈了下来。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空气都如此新鲜。
对于周梓西,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害怕。事实上,也没有几个人会觉得周梓西是好相处的,无情无欲的机器人。
我坐在沙发上,磋磨着怎样把文件送出去。若是叔叔在家,我就不用把文件给周梓西了,若是平时周仪或者阿姨在家,我还能哀求着让她们出面。我的心里有无数个若是,但没有一个是可以实现的。
想起往日,周梓西对我的态度,我若是一张笑脸迎上去,把文件给他,他肯定看都不看就直接扔进垃圾桶了。
哎!我叹了一声。望向雕琢着金花的钟,那钟摆来回地动着,看着都心烦了,从沙发里起身。
就在我准备上楼时,,窗户上掠过一道黄光,我知道他的车子回来了。我的心怦怦!地乱跳了。
手里的文件贴近了自己的心,大脑想着千万种说辞,可一次一次又一次地驳回自己的想法。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门口,不一会儿,门口处出现了周梓西的身影,西装革履,头发也梳理得纹丝不乱。
也不知是不是心虚了,我的脚定住了,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