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眼睁睁地看着阿姨走出了房间,而我感知到有一道如同两泓结冰的冬水的目光落在我的后背上,而我后背几乎即刻就绷紧挺立了。
我和周梓西的相处像随时就要发生世界第三次战争,我保持着战战兢兢,而他却永远都是如此悠然自得。一种猫捉老鼠的恶劣游戏。
比如现在,他耐着沉稳的步伐,那坚实的身躯居高临下地朝我压迫而来,他每靠近一厘米,我的心就向上提一下。他以差不多几厘米的距离从我身边走过,两个人之间没有肢体之间的触碰,可是在那一瞬间,我的头顶的发被周梓西呼出的气体扰乱了,也打乱了我的心绪。
我讨厌这种感觉,我渴望躲避,可是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迎刃而上。
周梓西在椅子坐下,他白色的衬衫柔软而贴服他成熟的躯体上,肢体修长而柔韧。端坐的身姿在腰腹间折叠出一个绝妙的直角。
我傻愣愣的站着,一会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视线慌忙转开,我的慌乱急需要掩饰“我今天晚饭吃多了,我先走了。”
我没有等到周梓西的回应,几乎以跑的速度冲出。
在我握住门把时,一个声音飘入我的耳朵“等一下,你把碗端出去。”命令口气里毫无商榷转圜的余地。
当时的我太恍然了,只能应了一声。那是我忘了家里有的是佣人,我根本就不需要干这一件事情。
可能是我习惯了听从周梓西一切的命令,还学不会拒绝,也没有拒绝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