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坐在餐桌旁在饮茶,髯翁道长身旁的中年助手摆弄着一个小收音机,似乎在调台,面色凝重。
髯翁道长喝了口茶,问卢太官道:“卢先生,贫道什么时候出发?”
卢太官回答道:“明天,岭南第一风水师吴道明先生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具体的日程安排,何五行已经计划好了。”
“岭南第一风水师?呵,口气不小啊,贫道真想早一点与他会会呢。卢先生,您现在可以告诉贫道,究竟目的地是大陆什么地方了?”髯翁道长说道。
“当然可以,你们要去……”卢太官说着突然停住了口,眼睛盯在了桌面。
髯翁道长的助手拿一根筷子沾着茶水,在桌子写到:有人在窃听。
髯翁道长看在眼里,岔开了话题说道:“东晋葛洪在《抱朴子内篇》中讲道,‘若欲纵情恣欲,不能节宣,责伐年命。善其术者,则能却走马以补脑,还阴丹以朱肠,采玉液于金池,引三五于华梁,令人老有美色,终其所禀之天年。’卢先生,对此可有所感悟?”
卢太官笑了笑,说道:“道长可否明示?”
髯翁道长嘿嘿说道:“道家之术运用到极致,男人即使日夜纵情于,虽走精却可以补脑,采阴亦能够补阳,年龄不是问题,尽管年岁已高,照样可驾驭美色,关键是方法问题。”
此时,髯翁的助手开大了收音机的音量,摆在了桌子,里面播放的是香港商业电台的广告,既有粤语又有音乐,煞是热闹。
“你们可以谈了,只要声音别高过广播就行了。”助手说道。
“这样就窃听不去了么?”卢太官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助手解释道:“广播中的音频信号覆盖了我们之间的谈话声音,以目前的技术还无法把它检波分离出来,即使是在I的实验室里也做不到。”
“你怎么知道有人在窃听我们?”卢太官疑惑的问道。
助手微笑道:“我这个收音机实际具有非线性探测功能,可以发现数十米以内的窃听装置,在这个楼内肯定有人在监视着我们。”
卢太官点点头,似乎感到了一丝不安。
“好,我接着说下去,我们的目标在安徽庐江县大别山区,寻找一座墓葬,墓主人的名字叫做孙熙泽,光绪甲午科举人,历任登州知府,登莱青胶道台,为段祺瑞皖系极重要的人物,找到后将其骨殖带至江西婺源的一处地方葬下去,任务就算完成了,你们的酬劳我会按时汇到你们的账户,此事需要极端的保密,一旦泄漏出去,我们个个都将死无葬身之地。”卢太官面色凝重的说道。
“安徽庐江,那座坟墓的具体位置知道么?”髯翁道长问道。
“金牛镇。”卢太官回答道。
旁边桌子的那对青年男女站起身来,缠绵相拥着走出了餐厅,髯翁助手警惕的目光尾随着他俩,直到背影消失在餐厅门口。他若有所思的重新拨动探测仪的开关,已经探测不到那只窃听器的非线性反馈信号了,他明白了。
“我出去一下。”助手说道,说罢兀自起身离去。
“科长,我们怎么走了?”半岛酒店大厅里,女青年急着问道。
“我们可能已经被发现了。”科长面色凝重的说道。
“不会,我俩已经很谨慎了,能有什么地方令他们怀疑呢了呢?”那女青年接着问道。
“无线定向麦克风可能被探测到了,他们用收音机干扰了我们的窃听。”科长皱着眉头道。
大厅内人来人往,俱是衣冠鲜楚之人,其中不泛商界和演艺界名流,经过时引起身后人们的窃窃议论。
“我挂个电话。”科长沉思片刻后说道。
大厅的角落里有公用投币电话,科长走了过去,抓起话筒,塞入了一港元硬币,拨了本地的一个电话号码,那女青年则在一旁警惕的守望着。
大厅一侧的镜子面前,站着髯翁的助手,通过镜面的发射,可以观察到他俩的一举一动。
电话通了,里面传来一个讲粤语的男子沙哑声音:“你好,谁呀?”
科长说道:“是表弟么?我是山竹表哥。”
“是舅妈家的小表哥么?”那沙哑的声音问道。
“不,是舅父家的大表哥。”科长回答。
“你在哪儿?”沙哑的声音继续问道。
“半岛饭店266号客房。”科长道。
“半小时后到你房间见面。”对方放下了电话。
科长和属下女青年挽着手乘电梯楼去了。
髯翁助手闪身出来,走到方才那部电话机前,抓起话筒,手口袋里假装在摸硬币,目光扫过显示屏,已然记下了方才拨打过的那个电话号码。最终,他似乎没有找到硬币,于是露出无奈的样子走开了。
回到2楼餐厅,早餐已经来了,点的有鲍鱼片粥及一笼笼的各色特点,是典型的广东早茶。
“危险解除了。”助手坐下来说道。
卢太官赞许的目光,说道:“道长,你的助手很精明能干呐。”
髯翁道长点点头,说道:“阿雄原来服务于I中央情报局,是我把他挖出来的。”
阿雄微微颌首示意,看来他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人。</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