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皇城根儿一条宁静的胡同尽头,有一座绿树掩映的的四合院,青砖布瓦,雕梁画栋,暗红色的朱漆大门上镶嵌着两只斑驳陆离的铜虎头,口中衔着大门环,石阶两侧各自蹲伏着一头北派石狮。胡同的地面上铺着早已被岁月磨蚀得光滑的马蹄石,依稀保留着过去门庭若市时的沧桑痕迹,这儿曾是一座清代的王爷府。
庭院里的地面上镶嵌着五蝠捧寿图案的细鹅卵石,石缝内生长着绿色的青苔,旁边还有一口乾隆年间的古井,井边是一株有年头的石榴树。
“这么说,黄建国父子和筱艳芳以及刘今墨、寒生等人全部都死了?”首长坐在太师椅上阴沉着脸说道。
首长沉吟着,半晌未作声,最后皱了皱眉头道:“黄家父子和筱艳芳的尸体为什么不扔下悬崖毁尸灭迹?”
“唉,寒生一死,线索就此中断了。”首长叹息道。
“爸爸,我听说建国出事了?”她气喘吁吁的问道。
“他真的死了……”东东顿时僵住了,泪水夺眶而出。
东东被带出门的时候,突然转过身来哭着问道:“建国是怎么死的?”
“我要千刀万剐了那个骚娘们!”东东破口大骂着被属下拽出了房门。
“铃……”电话铃声猛然间响起。
“你说什么!寒生没有死!而且还找到了蓝月亮谷?他现人在哪儿?”首长几乎蹦了起来。
首长拎起话筒,接通了日本驻京城总领馆的电话。
“对不起,黑泽先生去中国南方旅游去了。”对方彬彬有礼的回答道。
首长走出客厅,来到靠近大门处的西厢房里,几名属下见到他立刻紧张的站立起来。
“冯生。”属下回答道。
“他与寒生他们若即若离,似乎还不是完全一路,但肯定也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也许是寒生曾经救过他的父亲,出于感激之情而随之同行的吧?到了中甸后,他就与卡车离开了。”属下解释说道。
“是,首长。”属下应道,立刻出去了。
冯生,党员,未婚,调来公安部刑侦局之前,一直在唐山市公安局刑侦科工作,此人长处是处理案件时头脑冷静清晰,逻辑思维极强,曾经单枪匹马屡破大要案,年年被评为公安系统先进工作者。缺点是沉默寡言,与领导和同志们之间的关系处理的不太融洽。另外,刑侦局介绍情况说,目前,他正私下调查一桩发生在吉林省农安县万金塔公社的恶性凶杀案,前一段与其失去了联系,昨日接到他的长途电话,说他人在云南迪庆州的中甸县医院住院,颈部受了伤,刑侦局正准备派人前往深入了解情况。
那名属下遵命立即前去办理有关手续。
“蒙拉差翁,我有事交你去办。”首长说道。
冬日的滇西北高原,早晚气温较凉,阳光出来后倒是暖洋洋的,十分的惬意。中甸县人民医院的病房里,冯生推开了窗户,眺望着远处巍峨的雪山,耀眼的雪峰呈一抹金色,他不由得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