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你怎么会死了呢?”寒生口中喃喃道,目光落在了老祖裸露的上……
原来一直坚挺的乳峰无生气的下垂着,黑胖的皮肉上歪歪扭扭的以鲜血涂着一个“金”字,最下面的一横右下角无力的斜垂下来,好似是用尽了最后的一丝气力。寒生抓过老祖的右手一看,果然食指上沾满了血渍。
老祖生命的最后一刻,向寒生指明了凶手——金道长!
寒生一下子懵了,金道长?为什么……
许久,寒生慢慢的缓过神儿来,感觉到面上凉凉的,伸手一摸,那是自己的泪水。金道长杀了老祖,金道长为什么这样做?贾尸冥究竟是什么人?一连串的疑问涌上了他的心头……
突然,寒生打了个机灵,伸手摸进贴身的尸衣内,旧羊皮不见了……
寒生此刻骤然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同时脑海中的脉络也逐渐的清晰了起来。
他想起昨天晚上,他对金道长说出了旧羊皮上的格达预言,再早,记得在蓝月亮谷中的喇嘛寺,金道长就一直怂恿自己向丹增老喇嘛说出格达预言,免得再遭磨难,而就在昨晚,他又一次的苦口相劝,难道这一切都是金道长处心积虑的圈套?
寒生仔细的检查了老祖的死因,内臓大都已经震裂,导致内部大出血,所以他确信是金道长的天罡气功所至。
金道长啊,你为了得到格达预言,不惜眼睛冒充失明与雍和宫丹巴老喇嘛结交了十年,但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为了骗取寒生的信任,竟然牺牲了柳教授,并逐一杀死了村上武夫、犬伏师,重伤了蒙拉差翁和鬼冢。现在,你既然已经得手盗取了那张旧羊皮,何故还要再杀死一个可怜兮兮的老祖呢?
寒生想,一定是老祖发现了金道长盗取了旧羊皮,然后追上去发生了打斗,最终不敌金道长,为天罡气功所伤,临死之际以鲜血书字警之。
金道长如愿以偿得到了格达预言,逃走了……他究竟是什么人,不像是黑泽一伙的,难道是首长派来的卧底?那为什么又不杀了自己灭口呢?
寒生长叹了一口气,唉,一切恩恩怨怨都是为了格达活佛当年的预言,世上干嘛要有预言呢?人只要浑浑噩噩的活着,何必去刻意揣测未来呢?
眼望着面前孤独的尸身,寒生泪水扑簌簌的流淌下来,老祖是一个不幸的女人,年轻时初恋就遇上了如同太监一般的梅一影,之后与小影相依为命,后来竟被阳公所,生下了皱皮女婴。直到与一见倾心的刘今墨相遇,却已劳燕双飞、生死难聚……如今祖墨被掳,尚未及救得女儿,却已黄泉永隔,葬身于这绵绵的热带雨林之中。
老祖死不瞑目啊……
寒生喃喃道:“老祖,我知道你唯一的愿望就是见到皱皮女婴,可是寒生却不会祝由神功的‘移花接木’,不然的话可以将你的魂魄收于祝由舍利之中,将来交给墨墨,你和女儿就可以日日见面,永不分离了。”说罢,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如核桃般的舍利,不住的惋叹着。
“怛伽阿阇嗔醯咄叱诃闼孕。”沈才华口中忽然间发出了一连串古怪的音阶。
与此同时,祝由舍利在寒生的掌中轻轻的一跳……!~!</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