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想想,无论是张雪妍也好,李静也好,上一辈的恩怨,与我们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小的时候,总是会莫名将这些父辈的情绪延展到自己的身上。
这些道理,都在我们逐渐成长中明白了,也许对这场青春来说太晚,但是对这几十年的人生旅途中,也算是对这件小事的一个结尾。
那天之后李静开始刻意回避,我们之间的联系如同大海上漂泊的两艘帆船,海浪分崩,越来越远。
一转眼就到了距离高考百天誓师的日子,这一天张兴和韩一大早上就跑来,难得没有腻在一起秀恩爱,居然正襟危坐在学习,看上去有点搞笑。
刚一进教室,元方就拉住了我喊:“夏朵!”
我回头,“怎么啦?”
元方把我拉到教室门外,低声说:“今天不是百天誓师吗,老班头今天病了不来,班里打算誓师完的下午去看老班头,你去不去?就几个人。”
我笑着说:“好啊,你们什么时候去叫我就行啦”
早自习也是昏昏沉沉的,突然门口有人叫我:“夏朵!出来一下!”
我真的纳闷,这一大清早的,怎么都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