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澜望着被无情挂断的电话瘪瘪嘴,在偌大的客厅里莫名红了眼眶,这个大房子又剩自己一个人了,反正从小就是一个人过来的不是吗。
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花,真是的,最近怎么总是动不动就想哭。
……
闻铭泽在公司静坐了许久,直到十一二点才离开。
他将车停进车库进了家门,从玄关开始一边扯松领带一边解开衬衣前几颗扣子朝着房间的方向走。
谁知道路过客厅的时候,才发现落地台灯还昏昏暗暗的亮着,沙发上窝着个小小的身影在一顿一顿的打瞌睡。
尤澜在闻铭泽还没走近的时候就瞬间清醒了,迅速坐直了身体努力将昏昏欲睡的眼睛睁大。
他没有睡着的,一直在忍着等闻先生回来,昨天吃饭的时候他就在饭桌上睡了,还麻烦了人家把自己抱上去,这样不行肯定会让闻先生不高兴。
“唔,闻先生您回来啦。”尤澜带着未睡醒的嗓子软糯开口。
闻铭泽盯着人看了看才出声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尤澜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垂下脑袋小声回答:“我在等你呀,等你回来再锁门。”
语音落后良久闻铭泽都没再说话,只是保持着看人的姿势没动,因为灯光昏暗他又逆光,所以尤澜只知道闻铭泽在看着自己,但是并不清楚他此刻是一副什么表情。
“闻先生。”尤澜从沙发上起身,将抱枕放回去道:“您饿吗?我去帮你把……”
“不用了。”
还没等人说完,闻铭泽就有些烦躁的打断。
他轻叹了口气,不动声色的把脖颈上的领带取下来抓在手里。
然后抬眼淡然道:“你不用再故意做这种事,也不用担心我会一直绑着你,我有自己想要的人,等过几个月标记去除申请日我会去递交资料,等手续下来做了手术,我们就可以离婚,你要多少补偿费只管开口,钱不会少你的。”
闻铭泽讲到这顿了下,似乎在斟酌些什么后又道:“我不管你跟上次那个alpha是什么关系,在你身上还带着我的标记之前,我希望你能够安分一点,以免日后意外留下话柄,损闻式形象。”
尤澜直接懵在了原地,连瞌睡都彻底醒了,大脑空白自己要做什么都忘记了。
他右手拇指不停地抠着食指,这是在他举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好时会有的习惯。
闻铭泽见人没有动作也没有反驳,只当是同意了,内心说不上是什么滋味,翕张了下嘴最终还是独自转身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