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想过没,你就这么一句解释都没有,留人家一个人在医院把孩子打了,让人家Oga怎么想,你也说了他年纪小,一个人面对这种事情肯定会害怕吧,而且这怀孕总也有你的责任,你要是不给人家留种,人家能怀上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戳中了闻铭泽的内心,算是把他混乱如麻没有勇气去思考的问题,直接给他翻到明面上逼他面对。
说真的他确实有点后悔了,那个小Oga胆子那么小,平时说话大声点都会被惊到,他一个人在冰冷的医院,应该是害怕的。
云迟见他一副心事重重发呆的样子,大概是看出了点别的名堂,笑得别有深意儒雅的喝了口茶。
“铭泽,你扪心自问,在你心里真觉得他就跟那些爬你床的人一样?”他直视着闻铭泽的眼睛又道:“你到底是怪他套路了你设计了你,还是怪他不顾自己身体和未来而有了这个孩子,这点你得自己好好想清楚。”
云迟看着被自己问得再次沉默了的闻铭泽又道:“你这么对人家,等到时候人真心灰意冷了,我怕你后悔都来不及。”
说着还颇有年长风范的摇了摇头,他还真是好奇这个Oga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这个向来头脑清晰的弟弟现在跟个二愣子似的。
……
云迟的问的问题,从上午一聚后闻铭泽一直都在思考,内心无时无刻不在动摇。
他能够感受到自己那已经有点控制不住了的感情,也从来没有经历过现在这种状态,莫非这就是动了心。
然而还没等闻铭泽得出结论,回到家默默蹲了一天一夜的尤澜却率先采取了措施,直接给他家闻先生送来了一份大礼。
“老板,邮件。”
季度言拿进来一份室内寄来的文件,放到了自家老板面前。
闻铭泽收回思绪,捏了下眉心打开文件袋,将里面的纸页抽了出来。
然后看清楚上面明晃晃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后,瞬间跟在被深冬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冰水似的,又心凉又冒火。
协议书的最后一页,尤澜已经签上了名字,字如其人工整秀气。
闻铭泽隐忍着无名怒火,脸色比煤炭还黑,后槽牙都快被他自己给咬碎了,捏着纸页的指尖都在用力。
这小家伙胆子还真是大了,偷偷跑了不说,竟然连寄离婚协议书这种事情也敢做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