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干吗?以为这里是他们家是他金洛的地盘吗?
这是他的房间,他的领地!
如果他要在自己的领地上对他做什么烦人精根本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我……我只是弹累了休息一下……一下而已。”最终还是惜命的金洛惨败,心虚地拿起被摔下的吉他,战战巍巍地重新弹起来。
“啊!”金洛突然惊呼,“姜仲尧你干吗!”
姜仲尧直接抓起他把在琴弦上的手紧紧拽在手里。
“你到底要干嘛啊?”姜仲尧手劲太大,把他抓疼了,而他的眼神更可怕,军训那段时间里被日光晒得偏黑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姜仲尧,他所知道的姜老二,要么对他冷嘲热讽,要么臭着一张脸,要么对他眉头紧皱。
而此刻的他,让他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想做什么,让金洛捉摸不透的同时更让他感到了某种害怕。
害怕不是来自于姜仲尧本身,而是金洛自己的内心。就像番多拉的魔盒,在猝不及防地打开后,对未知的惶恐和憧憬一股脑全都向他袭来。
措手不及,惶恐不安。
“不要弹了。”他艰难地深舒了一口气后才对他说,“回家去吧。”
“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了,金洛总觉得姜仲尧今天怪怪的,而刚才,他仿佛经历了一番痛苦的内心挣扎。
但他不打算问,对危险的敏感告诉他,在这种时候能溜就尽快溜掉,和危险的兽类共处一室不是什么好决定。
望着他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他才真正松了口气。
他非常清楚不赶他走的后果,因为刚才在他脑子里的念头连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他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不能让烦人精成为第二个“李家闺女”,成为别人嘴里不懂自尊自爱的坏孩子!
急匆匆逃跑似下楼的金洛还来不及思考刚才发生的事就听到楼下传来邮递员刘师傅的自行车铃声。
“洛洛——”刘师傅叫住拿走自己手里信的金洛,狐疑地看着他,“姜家的信为什么老是你来拿啊?”
“顺便嘛!”他回答得理直气壮。
“哦,是吗?”刘师傅不置可否地笑笑,心道,每次他家没信他也照拿姜家的信,这也叫顺便嘛?
小家伙连编个像样点的理由都懒!
不再理笑得很奇怪的刘师傅,金洛转身三步跨做两步急忙上楼。
“姜仲尧!”
推开姜家的门,直奔向姜仲尧房间。
咦?人呢?
听到卫生间传来的水声,他又奔到卫生间门外等候。
他一推开门就看到某只烦人精一脸贼笑地堵在门口。
“不是叫你回家去么!”他脸皮怎么越来越厚,连明着赶都赶不走!
金洛看着姜仲尧。
他额前发半湿不干,胸前一片衣服也被沾湿,是刚刚洗过脸吗?
可家里空调温度明明调得那么低,根本就感觉不到热,哪儿需要冲冷水脸了?
不过他决定现在不去研究这种小事,因为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姜仲尧你看这是什么?”他一脸献媚地晃了晃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