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洛匆匆看了自己一眼又离开后,那节课姜仲尧根本没有办法继续上,他一直等在考场外,等他出来。
金洛的哭声由小到大,从姜仲尧怀抱中一点点漏出来。
断断续续的哽咽中,姜仲尧艰难地分辨他的话。
“我以为……以为……你离开是因为…不喜欢我了……我以为你喜欢罗敏儿……”
傻瓜!他哪里喜欢她了?他爱的是他金洛,从他还是个穿着开裆裤的小毛孩子,他就爱上他了!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不爱他!
“我很害怕,怕你回不来,我又要复习考试,还要担心你……”
姜仲尧确实不知道他去西藏的这些天金洛是怎么熬过来的,可是他能想象出来,因为他一定也和自己一样无时无刻不在疯狂思念对方,恨不能把对方揉碎了嵌进自己身体里再也不分开!
“对不起……对不起!”再也不会了,他发誓,他向上帝发誓,他再也不会离开他,他爱他,他要永远和他在一起!
“嘶——”
“怎么了?”姜仲尧的唇不情不愿地停在金洛唇畔。
“这两天上火,嘴里起了好几个热泡……”他不满地嘟起嘴,恨恨道,“最起码半个月,你不许亲我!”
姜仲尧:“……”
还不是都怪他,要不是担心他,自己也不会着急上火,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姜仲尧这是自己把自己给坑了!
“洛洛妈,你们回来啦?”姜妈妈手里提着菜篮子上楼时正巧看见金洛妈妈开门出来。
“是啊,昨天下午的火车。”
“春运火车上人挺多的吧?”姜妈妈因为有些胖每走一层都要休息会儿,这会儿正好和金洛妈妈聊上,“咦,话说洛洛呢?”
平日里必到自家报道到的人在寒假里却不见人影,倒让人觉得怪不习惯的。
“洛洛还在他干妈家,他干妈也是难得见到他,说要留他在那儿过年。”
寒假里金洛一家去H市走亲戚,姜仲尧在家无聊了一个多礼拜,终于盼到金家人回来,却得知那家伙要留在亲戚家过年,他在楼梯口听到自己老妈和金妈妈的对话,心里一阵失落。
也不知道那家伙在别人家住得惯不惯,想来是惯的,也许还乐不思蜀呢吧,否则也不会不想回家!
他倒好,在外面“风流快活”,也不在乎自己有多想他……
过了年,大年初三一大早,姜仲尧刚吃好早饭就听到门外熟悉的声音。
打开门,某人站在他家门口,笑得一脸灿烂。
“姜仲尧,新年好!”
“嗯。”他低下头,掩去嘴角那抹弧度,把人让进屋。
两人坐在沙发上剥小核桃吃。
“姜仲尧,你过年都干嘛呢?”
“看书、练吉他、打球、打麻将。”
“你会打麻将啊?”
“我们全家都会打麻将。我只在过年时打,不过已经很多年没打了,今年是替我妈代打,摸了几圈。”
“喔……那你可不可以教我打麻将?”
“不可以。”有的事可以教,有的事是万万教不得的。
“那就算了。”他也不是非学不可。
沉默一阵,金洛偷偷瞄了姜仲尧一眼,犹犹豫豫地问:“那你还……还做了什么别的事吗?”
“没有。”还能做什么事,不就是想他呗!
“真的没有了吗?你再好好想想?”
“还有想你啊!”他不就是想听他这么说嘛,小滑头!
“我也有点想你!”满足之后金洛决定也给姜仲尧一点小小的甜头。
“‘有点&039;?”他显然不满足这一点点。
“那当然!”金洛理直气壮,“你不也是在‘看书、练吉他、打球、打麻将&039;之后把想我排在第五位嘛!”
“谁跟你说的!”他可是在“看书、练吉他、打球、打麻将”的时候都在想他好不好!
“算了,不和你争了。”他摆摆手,不打算在这种显而易见的事上和他多费口舌,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和他说,“你知道我前几天在哪里吧?”
他白了他一眼。
金洛也没打算让他答,自顾自说起来。
“我住在我H市的干妈家。”他颇为得意道,“要说奇怪吧,我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竟然还有个干妈,我妈说干妈是我在幼儿园时认的,后来干妈家搬到H市后就很少来往了。”
“是吗。”这件事他肯定不清楚,他幼儿园的时候他也才上小学。
“虽然对干妈的印象不深,可不知道为什么对他们一家都很有好感,特别是干妈家的哥哥……”
“等等——”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