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没有他,我们就不能照顾好洛洛了?”
“你有钱吗?”阿竞倒不是瞧不起谢家君,虽然他是真的穷。
阿竞是在阐述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今天晚上他们聚餐消费都是AA制,每个人都摸出去几大百,身上的现金几乎都掏光了,又不能回宿舍取,确实是没钱。
谢家君再一次被怼得没话说,气呼呼地坐在金洛身边不说话。
阿竞拿起桌上两瓶小百威,递给谢家君一瓶,和他碰了碰,“姜仲尧要来早来了,哪轮得到蒋涵打我电话。”
“也许他不知道……”
“你信吗?”
他们班出去放纵,数学系乃至计算机系都传遍了,姜仲尧不可能不知道。然而他不出现只能说明,哪怕你去“请”他来,他也不会出现。
蒋涵也是等到他们差不多快要结束时才打个电话探探底,看看姜仲尧到了没有。如果他没来,那么他再来也就算不上是趁虚而入的卑鄙了。
谢家君对着小百威的瓶口吹了小半瓶,抹了两下从嘴角溢出的啤酒渍,刚要和阿竞解释姜仲尧不是那种人,手上的酒瓶被金洛一把抢了过去。
“洛洛!”
“别再喝了我的小祖宗!”阿竞眼疾手快地从金洛手里把酒瓶子抢下来,举过自己头顶不让金洛拿到手,“再喝,明天睡醒起来你脑袋瓜子还要不要了!”
肯定疼得他满地打滚怀疑人生!
金洛没阿竞预料中疯狂地去抢自己手里的酒,而是弯下腰,把自己的脸埋在膝盖里,双手交握环紧自己的腿,不知道有没有哭,纤瘦的肩膀一抽一抽。
“洛……”
室长抬手示意阿竞别出声,在阿竞的疑惑中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心脏的位置,并以口型示意阿竞,“他、难、受。”
借酒浇愁愁更愁。
金洛很难受,难受到酒量很浅的人,喝了那么多的酒却没能醉死过去,反而清醒得令他感到可怕。
他深知,无论他怎么作践自己,姜仲尧都不会再出现了。
不是因为他不爱自己了,是他打算冷处理两人之间的感情,他想让自己走得更洒脱一些,而不是带着太多的不舍和牵挂,互相折磨。
蒋涵赶到时,金洛已经睡着了,趴在阿竞背上,睡得死沉死沉,累得阿竞大冬天里出了一身热汗。
酒店就在KTV隔壁,蒋涵订了两间,谢家君到底防着蒋涵,没让他和金洛一个房间。
这可就苦了自己,半夜里给金洛又是倒水又是擦洗,几乎没怎么睡,凌晨三点刚睡下,电话又把他吵醒。
他穿好衣服偷偷摸摸地出门,来到某间房间外。
打开门,一个男人站在门后。
“不是让你别来……”
许恒把他拉进来,抵在门上,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狠狠吻了下去!
谢家君被突然袭击,毫无招架之力,任凭他强取豪夺。
“洛洛一个人呆着呢……”谢家君一把摁住许恒探入自己胸口的手。
“不用你操心。”许恒很不满在这种时刻他心里还记挂着其他人,惩罚似地张嘴咬住他脖子,牙关一合,痛得身下的人逼出了眼角的泪花。
“许恒你个狗娘养的王八蛋又咬!”
自从他们在一起后,谢家君的身上就没几处好皮肉。
许恒这人看着儒雅斯文,因为上课总穿正装,还被学校里的女生们誉为禁欲男神!
谢家君:我呸!凌晨三点还特地开个房把人勾引过来干这事儿禁欲个鬼啊!
许恒发现他走神,火气蹭蹭往上冒,直接把谢家君拦腰扛在肩上,大步走到床边把他扔了下去。
“你扔尸体啊你!”好歹轻拿轻放啊!
许恒松了松衬衫领子,在谢家君的大骂中把他压在身下,压得谢家君肋骨发疼。
许恒:“金洛喝醉,自然有他老攻去处理。而你,只需要管好你自己的老攻。”
谢家君听他说这话大概明白了什么,放宽心的同时突然想到了什么,笑出了声,“老攻?谁?谁是我老攻?”
许恒的眼里寒光迸射,好啊,这可是你谢家君自己犯贱作死!
谢家君被他的眼神吓了一跳,暗骂自己这回怕是又要死在话多上了!
许恒的身体滚烫如铁,一张脸却冷峻异常。
“很快你就知道谁是你老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