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叶也不去追问她的答案,只自顾自地说:“她没有疯,只是想霸占住江凯伦。可是,江凯伦是个活生生的人,有思想,有魄力,有原则,有立场,你认为念晚儿在倒尽他味口后还能得到他的好感吗?江凯伦不接受念晚儿,就算念晚儿天天守在他身边也等于白搭。”
“江凯伦不给她幸福,以你对念晚儿的了解,她会让你好过吗?承诺会兑现给你吗?你们两个人是私下里订的承诺,她就算不兑现,你又能拿她怎么样?”
念果儿原本冰着的脸裂开,最后苍白。
黄叶站了起来:“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你自己好好想想要不要说,不过,我已经知道了,她吃的药根本不是什么治精神病的药,而是维生素片!”
念果儿的身子剧烈地摇了一下,整个人差点倾倒。她扶着桌子,没敢让黄叶看出她的狼狈来。
黄叶抬腕看了下表:“等下还有事,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电话。”说完,朝外就走。
“是不是……去酒吧!”念果儿突然出声,问。
黄叶回头:“你怎么知道?”
“猜……的呗!”念果儿目光乱闪,不敢去看黄叶。黄叶知道她撒了谎,但也没多想,起身朝外走。
刚走出咖啡厅,看到念果儿气吁吁地从后面走来,在越过她时,低声道了一句:“自己小心点儿!”
说完,小跑着跳上了自己的车,离去。
黄叶站在原地看着她,摸不清她这话的真正用意,但她还是去商店里买了一根防狼棒防身。
回到酒店里小歇片刻,她想了想又坐起来,看时间接近凌晨,心脏呯呯地跳得有些乱。她抓了一把发,给张剑发了条短信,告知念晚儿可能是假疯和药有问题的消息。
发完后,那边久久没有回应,她出了门。唯一酒吧,比较偏僻,紧挨着一处俱乐部。黄叶走进酒吧,拨打了那人的号码,片刻,有人出来领着她往里走:“有位先生让我带您进去。”
她随着那人往里走,经过长长的走廊,越走越偏,越走人越少,她感觉到不对劲,停下了脚步:“不好意思,我还有点儿事,要马上回去。”
才转身,颈上一痛,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
“这次的货色不错,我会建议老板给你加奖金的。”
“那我先谢过老板了。”
“嗯,不过,最近风声挺紧,行事要小心再小心,明白了吗?”
“您放心吧,绝对出不了问题。”
“最好不过,这几个先带到车上去吧。”
“是。”
黄叶昏昏沉沉醒来,只感觉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她的双手双脚被捆着,眼睛也被蒙住,四肢和颈部很痛。
醒来就听到了对话声,她的听力不差,一下子就听出来,其中一人就是给她打电话的所谓记者。
没有给她再多时间,马上就听到了吵吵囔囔的声音,她被人抬起来,颠簸一阵后,身体贴到了冰冷坚硬的铁片,或许就是他们嘴里所说的车。
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去?
黄叶有些急,身体一落地,就挣扎起来。有人一脚踢过来,像对待包袱一般,黄叶疼得头直发晕,身体直撞出去,头呯一声撞在了最边缘。又是一阵生痛,她咧牙连声都叫不出来,好久才缓过劲来。
手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割伤,她想去摸自己的伤口,却摸到了一块锐利的铁皮。铁皮正好置于她被绑的双手中间,她在车子开动时,开始在那里磨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她割开了绳子,解放了双手。她解开头上的布条,看清了车里的情况。车子里,横七竖八地睡了数十个女孩,她们的眼睛都被蒙着。
这是一辆大货车的车厢,空气很不好,有些人忍不住不停地咳嗽。只有一个男人在把守,他脸朝外,所以没有看到里面的她,自然也不知道她已经解开了绳子。
黄叶透过门缝看到了外面的亮光,她知道车子正在路上跑,现在已经是白天。她摸了摸口袋,手机不知所踪,但放在裤袋里的防狼棒却没有人发现。
她慢慢地将脚上的绳子解开,手捏着防狼棒站了起来,那男人半推门看风景,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人已经摆脱束缚。
“喂!”她大叫了一声,那人被惊醒,转头回来,她伸手连连按防狼棒,辣椒水齐齐朝男人喷过去,男人疼得哇叫起来,胡乱地去摸自己的脸,黄叶直接推开他去拉门,想要寻找好的角度逃离。
那人伸臂就过来拉她,她反力朝自己的方向扯,那男人一个不稳,先掉了下去。黄叶也在他的牵扯下跟着往下栽。
车速极快,两人一前一后掉下,那人在下,她在上,一起跌落地面,由于惯性,她又被甩出好远,在马路中间连打了好几个滚。
她被撞得几乎失去知觉,蜷缩成了团,后面一辆车车速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