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牵着顾袅袅进入了墙壁间那段狭窄的缝隙,缝隙很小,仅容一个人通过。砌墙的砖头毛糙的,铬得陆沉前胸后背都疼了。他不禁叹一句,还好自己不是个胖子,不然肯定得被挤死。
“好像有光。”陆沉看着前方的一丝明亮心里差点欣喜地叫出来,他最讨厌黑漆漆什么也看见的环境了,这下好了,终于不是个睁眼瞎了。
虽然光线不是很明亮,但至少陆沉可以看清楚东西的轮廓了。
他们好像是到了一个手术室。
那仅有的一点光亮来源自手术台顶端的那盏吊灯,当然比起日常的手术吊灯不知道是暗了多少倍,但是陆沉还是感恩戴德地心里朝那盏吊灯拜了拜。
“好像是个手术台?”陆沉看见了几个面目狰狞的人体模型穿着手术服,以及一个躺在病床上的病人。人形模特都不是正常人的样子,而是那种类似于医院里的骨架结构一样。躺在病床上的应该是一个真人,虽然头发套在帽子里,身上盖着被子,但陆沉觉得这应该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女子。
手术台上的吊灯的光似乎是由于电流不稳而忽明忽暗,照的几个人形模特和躺在病床上的被开刀者的脸阴晴不定,有些让人害怕。
出口在手术台的对面,陆沉得绕过这几个“人”才行。
虽然陆沉心里有些发毛,但一想着这是假的,伟大的社会主义光辉照耀着自己,还是鼓起了勇气牵着顾袅袅的手绕到了手术台的侧面――
“!”
就在陆沉靠近的那一刻,躺在手术台上的人突然直起身来,她翻着白眼,朝陆沉咧嘴一笑,嘴里还往外流着猩红的鲜血。
都说人吓人吓死人,陆沉被这一下惊得叫的声音都在颤抖,连骂了好几句脏话才平复下来,看着这个女子没有下一步的动作,急促的呼吸才渐渐平稳下来。
刚才自己好像有点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