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以后特别难过,紧紧抱住了妈妈。
妈妈靠在我的怀里轻声抽噎了起来。
爸爸,你知道吗?妈妈那一刻哭得有多伤心。你怎么可以让妈妈难过呢?你说过我是你宠在手心里的宝贝,妈妈是你护在心里的鲜花,我们是相爱的一家人,所以,你怎么可以让我们难过?
爱真的这么脆弱吗?
我想知道答案,可是你再也不会像从前教我写字那样认真地教我了。
后来,我凭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花大,我告诉妈妈,我们熬出头了,总有一天,我会和他坐在谈判桌上,仗着自己的企业把他曾经给我们的痛苦和耻辱都讨回来。
可是,妈妈却摇了摇头说,允允,你过得开心就好。
班巳允轻轻叹了口气,对我说:“冰冰,你知道吗?那种感觉……”
“我知道,很难过。可是,那和你逃开音乐会有什么关系?”我很困惑。
“因为……那天……我看到,音乐会的贵宾席的名单里,有我父亲的名字……”(班巳允)
我回想起那天彩排的时候,我闲得无聊翻看音乐会的各种名单,里面好像有贵宾席的名单……
“班长贺?!”我惊呼道,“你是说班长贺?!他是你爸爸?!”
那可是个商业巨鳄!
班巳允点了点头,漠然得好像那不是她的父亲,而是一个陌生人。
“我不想见他。”(班巳允)
我看着她,我知道她此刻一定很难过,可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
“我怨我妈妈,怨她留不住我爸爸,可是她是唯一一个没有抛下我的人,同样,我也怨我爸爸,可是喜欢一个人或者不喜欢一个人都没有错,我不能因为他的感情就说他是错的。我谁都不能恨,所以,我只能恨我自己。”(班巳允)
“所以,你把自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冷漠,孤僻,甚至古怪?”(涂冰冰)
她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继续说:“可是那根本就不是你的错,为什么你要这样惩罚自己?”
“冰冰,”她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有没有人说过,你看起来像个白痴?你是喝纯牛奶长大的吗?”
我瞪了她一眼,不说话。
出酒吧的时候,班巳允跟我说:“那事儿别说出去。”
她没有说是什么事,但我却清楚。
班巳允走在我前面,阳光扑面而来,但是她找不到阳光的背影像包含了几个世纪的孤独。
像个破损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