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夜在外面住,指不定要花多少钱。方少夫人的话又出来:“我家那个伸手要钱,你不给他,他一样有钱用。”
郭朴额外也有俸禄之外的常例钱,凤鸾早就清楚。她颦眉碧窗下坐了一个下午,闷闷不乐最后弄明白。郭朴不是手里没有钱,上次来要几千两银子哪里去花?外面置宅子放个人,很是足够还花不完。
外面有个常去的地方,家里更不会回来?凤鸾觉得自己被逼走在悬崖边上,她不能退,退一步什么都没有。
又是一个早上,郭朴回来。手中天天袖着马鞭子进来,还要故意扔上桌子“啪”地一声,喊人:“取衣服来换。”
他自进去解衣的时候,凤鸾捧着衣服进来。郭朴身子一僵,心里还是欣喜的。凤鸾天天不理他,他很有打人的心。
凤鸾怯怯,不敢抬眼睛,怕郭朴说不要自己换。垂着眼敛来给他解衣带,郭大少舒舒服服放下手不动,任由妻子服侍。
他个头儿高,凤鸾只到他颈下。鼻子闻到香气,郭朴不能再忍,抱起妻子往床上去,扯撒她衣服,人有点儿喘粗气。
凤鸾忍受他的粗手粗脚,不能忍受的时候,泪水滑落出来。郭朴看着更气,就更加地不轻手轻脚。
事毕后,身心舒坦地郭朴见到妻子身上红痕,犹豫一下,张开手臂把轻泣的凤鸾抱在怀里。
凤鸾到了他怀里,那熟悉的温暖手臂,熟悉的肌肤味儿,让凤鸾心情如波涛汹涌而来。
她拼命抱住郭朴,眼泪飞落,在郭朴面颊上、鼻子上、额头上……无处不亲。
似乎一松手,就怕郭朴走开不在。
郭朴很是心酸,轻轻拍着凤鸾的背,闭上眼眸,由着凤鸾亲自己。两个人各自发泄,沉沉睡去。
念姐儿来问母亲,见说和父亲睡下,她为二妹和自己准备早饭,再让管家打发家人用早饭,带着二妹去和褚先生学念书。
念到中午,二妹的独家拳法打了好几回,院子里鸟被她弹弓打惊好几回,郭朴和凤鸾才起。
两个人都没有解释,凤鸾觉得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朴哥就解释她也不信。朴哥要是如实承认去了那些地方,凤鸾又不能听,她就不说。
郭朴更不解释,男人多不爱解释。再加上这事起因已经清楚,在方少夫人身上,郭大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方少夫人难过难过。
孩子们是事先交待过的,饭后就跟着父亲。念姐儿想想母亲说得对,父亲这里好几天没玩,这样可不好,她就跟在父亲身后。
二妹受母亲提醒,再加上她的弹弓又坏了,不要别人修,只要父亲,是第二个跟屁虫:“给我修弹弓,还要一把好刀。”
郭朴心里很是受用,又在心里骂凤鸾笨。三天过去,才想到要孩子们缠着自己。他睡了一上午,中午不再睡。看着念姐儿睡下,带着二妹修弹弓。
暮色西沉晚霞浮上,郭朴把孩子们送回房,要对凤鸾陪笑,他还不肯。要不笑,夫妻重新和睦,又怕冷到凤鸾。挤出一个笑来,借着孩子们说话:“父亲有事,你们和母亲早睡。”
走到院子里回身又看,见台阶上已有月华,凤鸾身在月华中,垂头轻轻行了一礼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