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快速地炒了几个菜,放到托盘,佣人给端出去了。
她洗洗手,也跟着出去。
坐定。
白晓晨看着桌上她的成果,有黄花菜鲫鱼汤,清蒸蛋羹,清炒菠菜,黄瓜虾丸,还有胡萝卜炒肉。
方独瑾露出了一点惊讶神色,伸筷子尝了一口胡萝卜,还不错。
抬头见白晓晨表情奇怪,他眯了眼看着白晓晨。
“哦,没想到你最先吃这个。”白晓晨解释道。
方独瑾低下头,舀了一勺蛋羹,放到碗里。样样都尝完后,他才低声说道,“那个可以。”指了指胡萝卜炒肉。
喜欢胡萝卜吗?白晓晨托着腮,有点惊讶,十个人有九个人都不喜欢这个才对吧。
“你怎么不动,不饿?”方独瑾问道,喝了口水。
白晓晨被他一问,才发觉肚内空空,难受的慌。
也不推辞,拿起筷子,专门夹之前上上来的菜色,都是方独瑾没动过的。
方独瑾盯着她的动作,哼了一声,颇不以为然,慢条斯理地用餐,把早就眼巴巴等着的白晓晨急得没法了。
又指挥白晓晨去泡茶,白晓晨悻悻地走到茶室弄好了,又折腾了十几分钟。
等方独瑾把茶盏放下,白晓晨急切地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她眼睛亮晶晶的,又重新燃起了斗志。
方独瑾垂眼,拿起手边的财经报刊,慢悠悠地说道,“明天跟我一起出差,我带你去。”
白晓晨几乎要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了,最终还是点头笑道,“那就谢谢方总了。”
她猜自己说得语调一定特别谄媚,不然方独瑾怎么一副牙酸的模样。
白晓晨得到肯定的答复,再也坐不下去了,顾不得外面还淅淅沥沥下着雨,急忙起身就要离开。
方独瑾盯着她的背影,抖抖报纸,正要继续看下去。
突然见到白晓晨转过身来,犹豫着说道,“方总,牡丹还是别插在花瓶里好,一来它是华贵的品种,窄小的花瓶不符合它的气质,二来,那样的话,花就谢得格外早了。”
见方独瑾挑眉,白晓晨又急忙加了一句,“随便说说的,您随意。”
她可见不得暴殄天物,但是要是方独瑾的话,还是随他去吧。
方独瑾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任何表示,低头接着看报纸,交代她说,“明天九点在这里见。”
白晓晨应下,匆匆出去,撑伞离开。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佣人走进来恭敬地对坐在沙发上的方独瑾说道,“白小姐已经回到家了。”
方独瑾嗯了一声,瞥了一眼客厅摆放的花瓶,开口说道,“以后别买外头的牡丹,改成玫瑰之类放花瓶里。”
佣人应下退出去,客厅空无一人。
等到全部安静,只剩下外头的雨声,方独瑾盯着花瓶,笑了笑,自言自语说道,“看来还是喜欢的。”
直到去了机场,白晓晨才发现目的地就是H省的省会,是她的老家,去年和严尚真还在国庆期间去过那里。
和方独瑾又是头等舱的相邻位置,白晓晨有点泄气,上一次和方独瑾单独相处的情形还历历在目,现在总觉得别扭。
幸好方独瑾没有任何越轨的行动,坐在那儿随手书籍杂志,两不相扰。
短暂的几个小时很快就结束了,到了目的地下飞机,酒店早就有人定好,方独瑾交代了其他人几句,领着她上车到宾馆休整。
行李有人直接送过去,白晓晨有点期待紧张,就快见到严尚真了。
酒店装潢的特别豪华,给白晓晨定的房间也不错。
但方独瑾交代过她说,食宿全部是她自费,期间的工资也要被扣掉,白晓晨接受了。
“什么时候能去见严尚真呢?”她问要走进隔壁房间方独瑾问道。
方独瑾插了门卡,撇过头对她说,“他过几天应该会过来,这里的湖铝私有化就要开始了,你等着吧。我这几天也会比较忙,你不要到处乱跑,待在酒店里,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他语气冷若冰霜。
白晓晨认真地听完,说了声好。
打开房门,换了衣服,倒在床上休息。
见到严尚真要这么说,她细细地盘算着到时候的动作,言语还有神态。
在千辛万苦后得到了一个机会,她不能搞糟。
接下来的几天,果然如方独瑾说的那样,他整日忙着和当地政府官员商讨新扩一个重工分部的地址,谈了好几轮,早出晚归。
白晓晨就待在酒店里,每天没事刷刷网络,看点电视剧,再对着镜子练习自己要对严尚真说的话。
第四天上午,她正无所事事,接到方独瑾的电话,“我就回来了,你下来到大厅,我带你去找他。”
不等她答应,方独瑾就挂断了电话,白晓晨兴奋地在房间里转了转,都要跳起来了。
总算等到了。
急急忙忙要下楼,猛地想起来自己还没拾掇拾掇,连忙冲进房间,拿着化妆包,对着落地镜,快速地上了淡妆,又从行李箱里翻出一条及膝短裙,淡黄色的,运动鞋也换成细跟红底的真皮高跟鞋,外套搭个薄风衣。
对着镜子照了照,转几个身,没看到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