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就给我留下了沉重的心理阴影,我实在不敢想象,往后的日子,还怎么熬?
王瑛还没回来,我给她打电话,问公司那边的事情怎么样,王瑛说她马上就回来了,等到家再跟我说。
我实在难受的很,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没多大功夫,王瑛和王慧就回来了。
王慧一进门就问我怎么还不做饭之类的话,就好像我做饭都是理所应当的。我没心思理会她,王慧嘟囔了一阵,王瑛塞给她一百块钱,叫她下去买点吃的拿上来。
“老公,你怎么了,脸色看上去很难看啊。”王瑛坐在我旁边,心疼地问我,“是不是胡斩为难你了?”
我摇头,“没事,就是太累了,诶,公司那边怎么样,你们两个能吃得消吗?”
“还好啊,反正我们的租期要到明年,这段时间,我就跟我姐先打理着,能接到单子了最好,接不到的话,我们还可以利用那个场地做点其他的事情。”
我“哦”了声,头疼的厉害,揉着两边发疼的太阳穴。王瑛将我的手放下,两根手指放在我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按起来,很舒服。
我把头靠在她的怀里,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为什么我以前就没觉得呢?
第二天,我还是去找鲁猛,他没在绯色,我问管事的,也没人知道。
还好,昨天分开之前,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我就给他打电话,问他我今天要做什么?
鲁猛过了好久才把电话接了,语气有些不对劲,他叫我在绯色等着,他一会就来接我。
大概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鲁猛的身影就出现了,只是,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看着很陌生。
那人也不说话,就是跟在鲁猛后面,我有种感觉,好像这个人是来监视鲁猛的。
鲁猛让我跟他走,说今天要带我去开开眼界。
着一路上,我都觉得气氛怪怪的,那个跟着鲁猛的家伙实在太沉默的,要是不回头的话,你真的会忽略车子上还坐着一个人呢。
我主动跟那人打招呼,“嗨,兄弟,怎么称呼啊?”
“胡斐。”
他也姓胡?我皱着眉头将那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心想这家伙该不会和胡斩有什么亲属关系吧?
于是我又问,“兄弟,那你跟着胡爷,是做什么的?”
“打杂的。”胡斐说。
他太惜字如金了,搞的我接下来的话也不好问了。
我就把目光收了回来,笑着问鲁猛,那哥们怎么话那么少啊?鲁猛说,胡斐就那样,话不多,但很能办事,胡爷可器重他了。
言语里尽是讽刺的味道。这胡斐果然是有来头的,要不然,鲁猛也不可能这么横竖看他不顺眼的。
我想起昨天鲁猛跟我说过的话,他说,南方那边是由一个叫老黄的人负责的,但是他没有提到北方这一片的负责人。而他和老黄是跟着胡斩年代最久的,按理说,老黄既然能作为二把手,那他鲁猛,肯定也应该是二把手才是。
可是,像他这么爱显摆的人,却在我面前没有显摆过自己是二把手的事,那是不是说明,胡斩心里另有打算,根本不打算让他管事?
而这个时候,胡斐的出现,就像一颗毒瘤,直接把鲁猛的心思给浇灭了。胡斐要真是胡斩的亲属的话,那胡斩就很有可能把胡斐弄到二把手上,那么他不就没机会了嘛。
当然,这一切不过是我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他们不说话,那我也就不说话了,车子出了新海,他们又给我戴上头套,这都是老套路了,我都习惯了。但我这次学聪明了,我在心里默默数数,车子行驶了多少个数开始左拐,又行驶了多少个数开始右拐……
结果,因为自己脑子不够用,几圈下来,脑子里就成一团浆糊了。
车身颠簸的厉害,看来这一带的路很不好走,终于,在经过长达两个小时的车程之后,车子终于停下了。
是一座废弃的厂房,雪白的墙上一个大大的红色的拆字。
鲁猛按了两下喇叭,紧闭的红色大卷帘门就缓缓升了起来。鲁猛叫我们下车,我和胡斐跟着他走进卷帘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