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觉得她如此的可怕过,仿佛我在她面前就是一个透明人一般,什么心思都被她看的透透的。
但我更害怕的是,她知道了我的计划,又会怎样对我?
一瞬间,曾经被她差点拔掉牙齿的一幕又在脑海中闪现出来,衣服都被冷汗浸湿了。
翁菱扶着头坐在床沿上,“怎么?害怕了?”
事到如今,害怕还有什么用。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到了最该害怕的时候,反而不知道害怕是什么滋味了。
我昂起头,迎上翁菱的目光,“是,我是那么想的,你要杀要刮,随你的便吧。”
翁菱往床上一趟,两条腿在那晃呀晃的,“杀了你,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想死,我偏偏不让你死。我呀,要让你活着,亲眼看着我是怎么慢慢折磨你的家人的。”
那一瞬间,杀念再起,我的右手已经摸到了匕首的刀柄。
我想,只要我速度足够快的话,杀死这女人是没问题的,至于其他的事情,我现在无心去顾及。
我把匕首一点点抽出来,而这时,翁菱突然一骨碌坐起来,直勾勾地看着我。她什么也不说,就那么微笑着,让人感觉瘆得慌。
翁菱走到我跟前来,一只手伸向我的身后,该死,她怎么会知道我把刀子藏在这里?
她的手摸到了我握着刀柄的手,轻轻地将我的手别开,将简白送给我的那把刀子抽了出来。
“不错。”她是在说那把刀子。
她一边把玩着刀子,一边笑着,把那削铁如泥的刀子,在她的手中,竟然一点点弯曲下去。我惊的目瞪口呆,那把锋利的军刀,竟然被她徒手给折弯了?
她还有这么厉害的一面,怎么我以前一点也没发觉?
“哐当”一声,刀子掉在地上,和地面相撞发出声音,我的心也跟着哐当一声。
她这是在向我示威,告诉我,想杀死她,我简直是在做梦。
我似乎有些理解简白说的,为什么不会派间谍来刺杀她们。
“明天叫你老婆来绯色上班。”翁菱说,像是在命令我。
我傻愣愣地站着,脑海里好像被人掏空了一样,半晌,都是懵逼的。
我来到她跟前,看着她把玩着自己的指甲,红艳艳的指甲,衬的那双手更加白皙了。
可是,面对这样一具充满了诱惑的身体,我却提不起任何的性趣来。
“求你,别为难我的家人。”我放下自尊,放下面子,放下一切,恳请她。
翁菱突然坐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看着我,“你说什么?”她是故意的,我敢发誓她肯定听见了我刚才的话。
我只好重复了一遍,语气比刚才还要谦卑。
翁菱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笑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说,“林涵啊林涵,你有没有搞错啊,你求我?你有什么资格求我?一条狗而已,主人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说着,一脚揣在我腿上。她的高跟鞋又尖又细,顿时,我的腿就被她踢破了,一阵刺痛传来。
我咬着牙忍着,“是,我是一条狗,但是,狗也是有感情的。主人,我求你,放过我的家人吧。”
说着,我直直地跪了下去。
三十年了,我连父母都没有跪过,却对这个比我小了十多岁的女人下跪了。
在我的膝盖挨到地面的那一刻,我的心跟着死了。我死死地盯着地面,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不断充斥着那女人嘲讽的大笑,好像我真的就是一条狗,我在向她摇尾乞怜。
她抚摸着我的头,笑嘻嘻地说:“乖啊,来,把我鞋子上的泥土舔干净了。”
我看着她架起来的脚,上面勾着一只红艳艳的高跟鞋,很干净。我准备低头去舔的时候,她却叫我等一等,然后跑到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敞开着,她把鞋子脱下来,塞到马桶里,然后蹲在马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