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的委托人的小孩,可饶不过你了。”
上官嘉霖笑了笑,“是啊,我还得陪他一个皮球呢。”
林容斯也笑着,今晚一直像如此这般发自内心的笑,她只觉得身心都很舒畅,“没想到,上官先生,除了是个英姿飒爽的律师,还很有爱心啊。”
上官嘉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挠了挠头发,“呵呵,那也没有啦。”要他如何解释,那皮球其实只是他随手拿来的,而且那球本来也就是他买给委托人的小孩的。
“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叫我嘉霖就好了,我们现在,也算是朋友了吧。”
“当然,好啊,嘉霖,那你就叫我、额,叫我小容吧,我父亲都这样叫我。”林容斯似是思考了一阵,这样说道。这个称呼,从小到大,只有父亲和爷爷这样叫过。
“好,小容,那你快进去吧,外面凉。”
林容斯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两步,脚步顿了顿,又转过身来,“你也快走吧。”
上官嘉霖还一直站在原地,这会儿,他的视线落在她的胳膊上,微微皱了皱眉,而后却是走上前来,抬起她的胳膊,“你的手受伤了?”
现在的天气还未真正暖和起来,林容斯穿了件薄昵大衣,刚才在跟沈淅铭的拉扯中,胳膊确实撞到了椅子上,只因为有衣服的阻挡,并未直接接触到皮肉,但那痛楚却是踏踏实实的。
林容斯也看向自己的胳膊,那衣服本是深色,此时暗了一块,而上官嘉霖用手指抚了下那暗处,又放在鼻尖闻了闻,因而得出这个结论。
“刚才我以为是在喷泉那儿沾上的水渍,你这什么时候伤的,怎么都不说呢。”
林容斯似是微怔了一下,受伤于她而言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刚开始的时候是觉得很是疼痛,可是后来就给忘了,这会儿他提起来,她才再次感觉到了丝丝痛楚。
人也真是奇怪,独自一人时,那痛楚如论如何都能忍住,可这多了个人关心,她却觉得,那痛楚竟比之前感觉还要更为严重一些。
“伤成这样,你也不知道痛吗?”上官嘉霖严重带着愠怒,他拉着她进了医院,一直看着医生给她做完包扎,才和她一起出了门诊。
林容斯看看自己胳膊上的纱布,又看了看他自己的,不禁苦笑道,“呵呵,我们俩倒像一对难兄难弟了。”
上官嘉霖也是笑了下,“你呀你,也真是能扛,医生说,那伤口至少都过去六个小时了,你竟然也能忍得住。诶,你到底怎么伤的?”
林容斯脑子里想起沈淅铭那时刺心的话语,他说她是自取其辱。林容斯的唇边不禁流露出一丝苦涩,但她依然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