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哥哥,你能不能别这么神啊!
一行人到了主屋那边,正准备进屋。
一辆奥迪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易梵,温文尔雅,非常的英气。另一个,苏锦不认得,个子同样很高,穿得是一身深绛红色的西服,那张脸,是一张我非善类的脸孔,不似易梵那样和气,那眼神,刀子似的刮过来,寒凛凛的。
本来眉开眼笑的萧璟欢一看到这客人,就沉下了脸来,气势忡忡立马冲了过去,整个人就像一只发怒的小豹子似的对着那人冷冷叫了起来:
“易埜,没事跑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还是你又想来玩什么阴谋诡计了?”
哦,原来这人就是璟欢嘴里那个遭她痛恨的阴谋家易埜啊……
苏锦细细瞄了一眼这个叫易埜的人,看着真心是个让人喜欢不上来的人。
然后,她又盯视起自家男人:单手插袋看着,并没有喝止萧璟欢,正眯着眼珠子,把那锋利的眸光缩成了针似的,阳光照在上头,闪闪发光,看着极为神秘,也不知道在思量什么?
正巧,靳媛迎了出来,一身喜气的旗袍,花团锦簇的,甚是娇娆。
她自然有听到女儿那不善的呵斥,舒展的眉,不由得皱了起来,带笑的唇也收敛了,站定着就喝斥了起来:“欢欢,怎么说话的,不管怎么样,易埜叔叔是长辈……”
“长辈?”
萧璟欢的语气无比的鄙夷,眼神也显露了那样一种不屑一顾:
“难道您还想我恭恭敬敬的称呼人家作易叔叔吗?
“请问,这人有做叔叔的的样子吗?
“一个十几二十年一直在外头养名星包女人的男人,好听点,人家会说易大先生生性风流,爱醉卧牡丹花丛;说直白一点,就是一个放荡成性的色鬼,只要稍有姿色的女人,只要被他瞧上了,都没什么好下场……
“在我眼里,用‘叔叔’俩字称呼过去,怎么可能合适……用‘斯文败类’这四个字来表达,我想,应该更能切合其精髓……那才是易大先生的本质。”
每一句话,都挟枪带棒。
萧璟欢这张嘴,讥讽起来,和靳恒远一样的毒辣。
“萧璟欢……你放肆够了没有!”
靳媛厉声喝了起来:这样的态度,实在少见。
“没够!”
俏脸铺着一层浓浓的寒气,萧璟欢这脾气,悍起来,那也真是悍,纤纤素指那么一戳,对峙着就叫起了板:
“这个人,他玩了我好朋友,上个月跑来还拿钱打发人折辱人。这样的人,我为什么要尊重他?”
听到这里,苏锦算是明白了,原来萧璟欢的失态,是旧恨加新仇一起闹的啊,而看靳恒远这光景,好像是了解个中内情的,所以,才由着妹子在那里闹上了。
“是吗?真有这事?”
易梵听完后转头质问:“你真去招惹欢欢同学了?”
易埜的面色深深的,倒也不生气,往衣袖上弹了弹灰尘,不看兄弟,只盯着那个不驯的小姑娘,语气是懒懒的:
“小欢,你现在也是大姑娘了吧,应该明白的,男女之间的事,从来是你情我愿的。
“什么叫作我玩她?
“如果我追她,她不理我,这事能成吗?
“我追了她,她回应了我,上床最正常不过。
“至是甩不甩的这个问题,我单身这么多年,她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花心一直就明摆在那里,在这一点上,我没瞒她吧!
“玩得起玩,玩不起就该有自知之明。她没自知之明,怨谁?
“谁规定的,男女之间上了床就得进礼堂?
“要是把话说的再难听一点,小欢欢,其实你也在玩,还玩输了,玩得差点丢了小命不是吗?
“麻烦你别把你的玩说成爱情,我的玩就成了放荡成性。
“我易埜这辈子,没碰过已婚女人,没拆散过一对夫妻。就算我心术不正,小姑娘,这也轮不到你来管教我吧!”
这番话,真不像一个长辈该说能说的话,最后,竟还往人家痛处挖。
萧璟欢的脸孔,一下气白了。
苏锦听着,不由得在幽幽长叹。
这人,的确不好对付,因为,他的语气虽然恶劣,却把道理占全了。
这世上,有些人人面上光鲜亮丽,是出了名的君子,背地里,则是小人;有些人呢,表面上是小人,骨子里也没掩饰自己是小人,这种人比那些伪君子似乎要磊落一点。
至少,这一刻,易埜完全没掩饰自己的真性情。
你说他渣吧,他说的无不道理。男女之间的交往,从来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