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喜珠一听他的话,心里砰砰一跳,不禁飞眸看了他一眼。
他和李金刚的眉目之间长的很象,身架也差不多,只是比李金刚更长十来岁。
头天夜里她独自躺在炕上煎熬时,心里就想好了,金刚不在家的这些独守空房的日子,她怎么可能一直独自熬下去?
她还这么年轻,身体正是欲求旺盛的时候,她没有办法让身体象盛开的鲜花一样任由风霜摧折枯萎下去。
她想到了偷男人,可是偷谁好呢?李刚石的影子出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他比较忠厚,不是轻浮的登徒子,不用担心他对她纠缠不休或口无遮拦泄露了秘密。而且他又是村医,来她这里即使有人看到,也有遮人耳目的理由。
前思后想后,刘喜珠再也摁捺不住那颗年轻女人躁动的心了。
李刚石一进院门,刘喜珠就探头往外看了看,门前正对通往村子的山道,一览无遗,晌午的庄稼地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她反手将院门给关了。
李刚石听到门锁吧嗒一声,他的心也跟着吧嗒一声,转头惊惶地看着喜珠,想问她为什么关院门,却问不出口。
刘喜珠脸儿红红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就转身往屋里走去了。
李刚石心里象揣了一面鼓,咚咚敲着跟了上去。
进了屋门,刘喜珠给他侄了杯水,手抖的连水都洒了,递给他,看着他,低声说,“叔,你跟我说实话,金刚那身体,真的治不好了?”
李刚石的舌一头打着结,说,“这个,叔也没,没法说啊,你们也带他去过城里的大医院了,那儿都没治好””
刘喜珠开始轻轻啜泣起来,眼泪吧嗒吧嗒落在自己手上,说,“叔,你说,我该咋办?我和金刚的感情大家都知道,一直很好,我不可能改嫁,我一定好好带着孩子,在家里等他,可是,我毕竟还年轻,叔””。
她哭得肩膀耸动,梨花带雨,李刚石坐不住了,心里象被她的小手捏着,揪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