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冲的话,遭到了自己老爹独孤无忌的痛骂“混账东西!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什么叫做未占寸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太子李经的异母弟,吴王李恪拍着巴掌笑道“赵国公说得对,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是于奇正,还是呼韩塞西,都是咱们大仪朝的臣子。不管是三族还是其他蛮族,也都是咱们大仪朝的百姓。无论于奇正和呼韩塞西谁胜谁败,死的也都是咱们大仪朝的人。作为朝廷,理应尽量避免这种局面,前往调停。要不这样,小王自请前往于奇正处游说;同时恭请国公大人前往呼韩塞西处讲明利害,化干戈于锦帛,岂不是更好?”
哪怕独孤无忌城府深厚,也被少年吴王这番话噎得一时搭不上话。
房司空皱眉道“吴王此言差矣。蛮族均为蛮夷之地,未曾受本朝教化,与禽兽无异。而那于奇正原本是本朝官员,自当效忠本朝,纵然开疆拓土,所占之处自是本朝所有……”
李恪反问道“以司空所言,于奇正是本朝人,呼韩塞西是异域外族,然否?”
房司空只能回答“然也。”
李恪哈哈大笑“既然如此,外族人打本族人,咱们首先要做的是什么呢?”
房司空一时语塞。
李恪转身面向群臣“小王以为,无论何种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吾大仪军民皆应先抗外敌共御外辱。至于兄弟之争,那是打败外族之后的事情。”
“好!皇弟说的好!”李经大声喝彩起来“况且,以我对奇正的了解,他也不会对大仪不利。”
李世明恨得直咬牙,我特莫的这都生的一群啥玩意啊?
宁儿那个死丫头,先说那个不管咱们派不派兵去接,她要回到安西都不是什么难事。可她写这么个血书什么意思?不就是表明她要和那边的人共生死吗?如果是于奇正求救,老子有一万个理由拒绝。可这丫头这么做,不就是把他老子放在火炭上烤吗?
女儿就不说了,更生气的是李经这个兔崽子,老子培养了他这么多年,就培养出这么个玩意?这个傻x脑子是怎么想的?他以为他能和他老子我比吗?就算是老子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搞得赢于奇正那个怪物。你个小兔崽子是他的对手?将来老子死了,你能抵挡得住姓于的那小子?
还有还有,这个李恪,平时我看这小子还算灵活,怎么个就是个小事精明大事糊涂的家伙呢?说起话来头头是道,但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就是拳头才是硬道理?
唉,没办法啊,这些孩子都是从小金枝玉叶没被社会毒打的,哪里知道世道险恶啊?
最烦人的是,现在这个局面,自己还不能有任何的表示。不是不能有所表示,而是不能做出有损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的事情。
对于李世明来说,世上已经没有任何可以掣肘他的人,唯一让他顾忌的,只有两个字——史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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