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御双手掌心压着墙面,架在慕柒柒的双肩之上,将她锁在身下,寸尺的距离,慕柒柒甚至可以感觉到来自靳御霸道的鼻息。
“我也觉得你不是小孩子了!可偏偏做的事,一件比一件幼稚!你就安分一点,很难吗?”靳御的声音近在耳际。
慕柒柒昂着头冷眼一瞥:“我做的事情,与你无关!你也管不着!”
靳御唇角浅勾,幽暗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不是一直说我没有资格管你么?马上就有了!”
“哼!”慕柒柒一个不屑的白眼。
靳御用右手拈着慕柒柒的下巴,拇指在慕柒柒柔滑的下颚轻轻摩挲着,醇迷的声音轻渺地说:“过了今晚你就可以领证了,身为丈夫,我管你是不是天经地义?”
慕柒柒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晃了晃头,反问:“What?”
“叮!”的一声,微波炉的提示音传来,紧接着,面包机的声音也尾随而至。
静默了片刻,靳御转身向厨台走去,留下慕柒柒呆愣在原地。
慕柒柒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只觉得脑子轻飘飘的,这一夜的经历让她有一种历经劫难而又重生的感觉。
“我一定是听错了!”慕柒柒心中暗暗的说,可却又不甘心,便追在靳御的身后,捶着他的背问:“你刚才说什么了?”
靳御不理,自顾自的忙碌着准备早餐。
慕柒柒磨起人来,盯着一个问题便是死追不放,从小,她便是这般模样。
靳御倒也是习惯了,在慕柒柒问了无数遍之后,靳御抓起一片刚刚烘焙出来的吐司塞进了慕柒柒的嘴里,沉声说:“刷牙!洗脸!吃饭!”
说罢,靳御将食指抵在了他薄唇中间,示意慕柒柒安静。
慕柒柒啃了一口吐司面包,商量的口吻,试探性的说:“我今天可不可以不去军训啊?”
“可以!”
慕柒柒没想到靳御会答应的这么痛快,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下一秒,靳御立刻补了一句:“早餐后,和我一起去看望你爷爷!”
慕柒柒刚刚才轻松下来的心情不禁又紧张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我……还是去军训吧……”
鬼知道靳御他会不会和爷爷告状,她才不会傻到主动送上门去,等着挨骂。
“昨天你被警察带走,没人给你请假,你今天回去,教官就会算你无故缺席,再跑十圈,你受得了?”靳御问。
慕柒柒抿唇,双眸一转,该怎么选择,她已经有了盘算,去爷爷那,大不了挨骂,可是总比体罚要好的多。
靳御见慕柒柒不再反驳,随即斥声说:“还不快去!”
慕柒柒翻了一个白眼,轻“呸!”了一声,转身趿拉着拖鞋向浴室走去。
“抬起脚走路!”靳御斥了一声。
慕柒柒撇了撇唇,脱下了一只拖鞋,转身,猛地向靳御砸了过去。
这一下,没有砸中靳御,倒是砸碎了放在餐桌上的花瓶,碎片撒了一地。
靳御阴冷的眼神瞥向了远处的慕柒柒,那花瓶是西班牙一位陶艺大师的作品,价值连城,一直以来都是被靳御所津津乐道的藏品。
慕柒柒捂着嘴,知道自己闯了祸,下一秒,撒腿跑进了浴室,“砰!”的一声摔上了房门。
“咔哒!”一声,浴室门落锁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