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转而一想,慕柒柒瞬间明白了,冷冰冰的看向他:“你故意的!你这么做不就是想逼我学习么?不就是想让我去巴黎大学么?”
说着,一对拳头对着靳御的肩膀就是一阵敲打。
靳御控制住她的双手,捏在手心:“你从小不就是这个样子?别人好,你就想比别人做得更好!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你上进,有错?”
“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怎么想的!”
“呵!”靳御微微挑眉,“我是怎么想的?”
“你自己心里清楚。”慕柒柒一字一字的咬着。
还不就是处心积虑想把她骗去巴黎!
回到家里,慕柒柒径自走进了卧室的浴室,身上混着烟味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必须先洗个澡。
靳御换了身衣服,便进了厨房。
中午在医院,慕柒柒没吃多少东西,只是还没到晚饭的时间,做正餐又有些早,想了想,靳御给她做了一盘洋葱圈,煎了两根鲜肉卷。
靳御将做好的点心端到客厅的茶几上,扫了一圈竟然还没见到慕柒柒的影子,他不禁拧眉,径自走向了浴室。
来到卧室门口,这才发现,慕柒柒已经窝在床上,飘忽忽的睡着了。
靳御走上前,在她身边坐下来。
慕柒柒睡得香甜,一双眼睛眯成了一道弯弯的月牙,一对精致的粉黛眉下,卷翘的睫毛自然地垂在脸上。“小妖精!”靳御勾了勾唇,“这样乖乖的,多好!”
靳御没有叫醒她,悄声带门离开了卧室。
睡了一会儿,慕柒柒醒来,闻着香味寻到客厅,看到茶几上摆着小点心,再瞥了一眼一旁办公区正垂头做事的靳御……
慕柒柒坐在沙发上,心里嘟囔,做几样小点心就想贿赂她?她的气是这么容易就能消下去的么?她是那种被这几碟小点心就能轻易收买的人么?
话虽这么说,可是不甘心的小手依旧不争气的伸向了面前的洋葱圈……
咬在嘴里嚼了嚼,还挺好吃的,一根,又一根……
靳御听着声音,抬头看向了她,唇角淡淡的勾着,还肯吃他做的东西,气性也没那么大嘛!
“叮!叮!叮!”阳台传来洗衣机洗涤结束的鸣音。
靳御停笔,抬眸看了一眼沙发区的慕柒柒,小丫头抱着一个抱枕斜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懒洋洋的,管它什么声响,仿佛都不关她什么事似的。
从回国到现在,一切家务都由他包办,什么事情都没让她沾过手,他现在也不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了,只希望她能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别再惹事。
放下笔,靳御起身向阳台走去,路过沙发的时候,瞥了一样,慕柒柒双眸闭着,小脸红扑扑的,竟然又睡着了。
再看茶几上,点心已经被她吃光了,只剩下几个空空的盘子。
靳御勾了勾唇,拿起边上的小毯子,披在了她的身上,接着,转身去了阳台。
天色,已近夕阳,从二十七楼极目眺望,远处的国安广场,仪仗队正举行降旗仪式,落日余晖相映,充满了仪式感。
靳御双手插着裤袋,立在栏杆旁,眺望良久,想着上午总统府的事情,名义上虽说是内阁会议,实则都是总统的亲信,他们撇清了父亲的人,单独见他,所因为何他自然是清楚的。
戴笠平四年的总统任期将满,连任竞选在即,他需要拿得出手的政绩,而若能在竞选前签订收复流苏岛的国家间协议,这无疑会是一个键入史册的功绩。
慕远儒倾其半生都在争取着流苏岛的国家主权,慕远儒故去后,靳御赴任驻法大使,收复流苏岛的谈判也由他接手主持,眼见一锤定音,那些人却要将他调回国内。
戴笠平意图很明显,他需要将这功劳记在他自己人的身上。
靳瀚麟不久前竞选党首成功,一旦他借此参加接下来的总统竞选,而党首之子又收复了流苏岛,毕竟父子一脉,戴笠平几无胜算。
倒也巧了,正是剑拔弩张的时候,慕柒柒的电话让他找了借口从中离开,这么算来,小丫头还真是他的福星。
“叮!”的一声,洗衣机响起了一声断电警报。
靳御这才回过神来,侧身走到洗衣机旁,俯身打开了玻璃门。
他勾了勾唇,自嘲似的笑了笑,连一个小丫头都没能收拾的贴贴服服的,还在这里想什么收复流苏岛的主权?呵呵……
靳御先取出了一件男士的睡袍,展平用衣架撑起,挂在了晾衣架上,手法娴熟。
正在他要取晒下一件衣服时,身后传来一个妇人清冷的声音:“想见你一面,当真是不容易!”
语气中带着不屑与数落。
靳御听声一怔,这声音听起来他很是陌生,可他听得出来,对方是在与他说话。
公寓的阳台是敞开式的,与隔壁的阳台对窗而望,这声音一定是从隔壁传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