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宝贝?余惊未平,众人又被小两口的一波蜜糖齁了一把。
这还没完,靳御揉着慕柒柒的玉指贴到唇边,继续说:“我的宝贝!谢谢你!谢谢你为我生下了司沐,这是我这辈子最珍重的礼物。”
慕柒柒小声嘟囔说:“够了!够了!肉麻死了!”
虽然说刚刚生下司沐那阵子,这些话他往往复复的也常常挂在嘴边,可那都是夫妻两人的私房话,什么时候像眼前这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害羞,她还害臊呢!
慕柒柒只觉得脸上的灼热越加厉害,不过不得不说,心里,却是甜的。
眼见这边小两口秀恩爱,周围探讨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聚集来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大厅里的人差不多都围了过来,都想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见人越来越多,靳司沐从靳老太太怀里跳了下来,来到慕老爷子身边,将怀里的紫檀盒子举高递到老人怀里,奶声奶气的说:“司沐恭祝太爷爷,福寿绵长活百岁,身体健康行如风;耳聪目明无烦恼,笑对人生意从容;蓬莱松柏枝枝秀,方丈芙蓉朵朵鲜;泰山不老年年茂,福海无穷岁岁坚!”
听着靳司沐一句句、一字字毫无差错的背了下来,慕柒柒难掩自豪,悬紧的心终于松了下来,对于一个还未满两岁的孩子,让他流利的背出这样的祝寿词,实在是苛刻了。
众人屏息听着靳司沐的寿词,当尾音落下,掌上雷鸣。
慕老爷子连声几个“好”,赞许之余,顺应众人的恭维,打开了那个紫檀木盒。
果然不出靳御之前所料,当一旁的人念出慕凝安的名字的时候,慕老爷子微微一拧眉,像是被触到了什么禁忌一般。
一旁靳家的长辈这边,也是面露难色,虽然说这两家有靳御、慕柒柒这样恩爱的一对儿,却也有靳寒、慕凝安这般坎坷的夫妻。
一年前,两人轰轰烈烈的离婚案轰动全城,个中八卦都成了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此刻围观的人群,各怀心思,自然免不了那些想看笑话的。
突然有人问:“今天老先生七十大寿,怎么没见凝安这个长孙女呢?”
一时间,纷纷附和。
“哦……凝儿她……”邵玥芸犹豫着,也不知该如何作答,说慕凝安没来,这不是让外人看笑话么?
这时,慕柒柒接话说:“我姐她来了!只是萌萌她刚做完手术,身体虚弱,不适合待在人多的地方,她们就在一旁的休息室!”
“是啊!是啊!凝儿她和孩子在休息室!”邵玥芸应着,只以为这时慕柒柒铺下的台阶。
没见到人,自然是掩不住众人口舌的。
场面一度僵持之际,围观的人群外,响起了一个小女孩儿奶声奶气的说话声:“萌萌祝太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闻声,人群自然地散开了一条通道,道路那一头,那抱着一个女孩儿的女人,不是慕凝安,又能是谁呢?
一切都如靳御所料,血浓于水,有什么隔阂是消散不了的呢?只不过今天刚好给了两边一个放下的阶梯。
邵玥芸攥着抱过芷萌,一手攥着慕凝安,泪眼摩挲,一句句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望着被公公赶出家门,只身出走,未留音讯的女儿,身为母亲,她的痛又何曾少过半分?
人,渐渐散了,慕柒柒靠在靳御的肩膀,为了一家人的冰释前嫌喜极而泣。
靳御附唇吻在她的额尖:“乖!不哭了!”
“老公!谢谢你!”慕柒柒轻声一句。
到底,这都是靳御的筹谋。
须臾,慕柒柒去洗手间补妆,出来时,刚好看到靳晟靠在走廊转角,一身白色西服,叠腿立在那里,单手插着裤袋,另一手夹着烟,微烫的卷发散着浅棕色的弧度,一幅纨绔子弟的模样。
慕柒柒熟视无睹一般,翻了一个白眼,径自走了过去。
靳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柒柒!冉冉怎么没来?”
以颜家和慕家的关系,这么大的场合,颜冉冉是一定会到的,可是人群里他看到了颜司令,看到了颜太太,却唯独没有看到颜冉冉那个小丫头。
颜煜宸因为军事机要无法前来,也是情有可原,可是那个小丫头能有什么事情,怎么就能不现身呢?
慕柒柒瞪了他一眼,“松手!”
靳晟不理,像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似的。
“有你这么对待二嫂的吗?等会儿我就告诉你二哥,说你非礼我!”
“慕柒柒!你别太过分!”
慕柒柒哼了一声,大有一副“看我敢不敢的架势”。
靳晟知道靳御的脾气,这要是真的被慕柒柒告了状,事情真假都不必论,他这个二哥且先都会收拾他一顿,他倒不怕靳御打他骂他,可这老二发起狠来,那是阴损,谁知道会让他吃什么暗亏,这样的例子又不是第一次了。
靳晟松了手,软了语气,讨好说:“柒柒!冉冉呢?她怎么没来啊?她是不是换手机号了?之前的电话怎么打不通了?”
“冉冉啊?”慕柒柒挑高了语调,“可能是去约会了吧?她不是刚刚参加了一档真人相亲秀么?你也知道,现在很多明星都会假戏真做,银屏CP谈着谈着就变成了男女朋友,更何况像冉冉这么单纯的女孩子呢?那妮子也没谈过什么恋爱,再说那个金盛挺好的,人长得帅,对冉冉也好,如果说假戏真做也正常啊!听冉冉说,那个金盛经常约她……”
这边,慕柒柒还没有说完,那边,靳晟狠狠地将烟头泯灭在一旁的烟灰台上,大步一迈,转身消失在了走廊转角。
靳晟刚走,慕柒柒拿出手机,打通了颜冉冉的电话。
“冉冉啊!烧退了吗……发烧了就在家好好休息,记得多喝热水……我告诉你啊!刚刚我把小三气跑了,你是没看到他那个气急败坏的样子……”
走廊里传来慕柒柒银铃般的笑声,走廊转角,靳晟等在那里,唇角一勾,低声一句,“原来在家啊!”
说罢,这才迈开了步,向不远处的电梯口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