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名在解开封印之后,对自身的伤害很大,灵力也消耗不少,但无名毕竟是凝气九层的高手,灵力浑厚,哪怕消耗了不少,但自身武技还在,在他灵力的催动之下,一跃而起!
无名这一跃,便有十丈高,从天而降,自上而下的攻势使得其威力更大。
在如此消耗之下的无名施展出来的武技,围观的四宗弟子纷纷颔首,至少他们若是碰上这样的无名,也是不如的。
不过对于展钺而言,却不存在这样的想法。
虽然他的修为只是凝气八层,但他的实际战力,却至少也达到了凝气九层的境界,那么多次与比自己修为高的对手对战,早已让展钺习惯了越阶战斗,而他之前碰到的那些血魂阁的对手,与那些人对战,可不同于现在这种比试,那可是真正的生死对决,虽然展钺都是依仗着自己的各种底牌战胜了,但那种在生死边缘游走的危机感却是真实的,而且先前给展钺喂招的可都是文武双恶这等合体期强者,有这样的试炼对手,那些与展钺修为小境界差不多的人能战胜展钺,才叫怪呢!
若是展钺真的输了,那只能说他太不争气,确实没天赋。
而展钺偏偏又不是那种类型的人,所以他看无名这一招,虽然攻势很猛,但却没有任何的担心。
展钺依旧手持长剑,与无名激战在一起。
无名的本命法器确实不凡,以展钺手中长剑的锋利程度,居然无法在其上留下任何的痕迹。
一时之间,长剑与木棒,不停的碰撞,火花飞溅,气劲横扫四面八方。
围观的四宗弟子看得眼花缭乱,无名越战越心惊,展钺却是越战越心喜。
虽然每一次无名持棒杀来之时都能让展钺感受到强烈的威胁感,但对于展钺而言,却是好事。
过去与血魂阁那帮人战斗的时候,虽然让展钺真正感受到了生死威胁,但为了保命,他不能有任何的松懈,就算是有心想要借此战斗来提升自己的武技,有什么绝招就用什么绝招,能一击将对方给重创甚至取了性命,那是最好的。
而之前在恶人谷之中的时候,虽然有文武双恶这般强者给展钺作陪练,可这两位对展钺是极其看重的,自然不会舍得伤到展钺,这便让展钺更多的时候,是那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但现在,展钺与无名对战,以无名的实力,虽然消耗了不少,但对于只有凝气八层修为的展钺而言,依旧压力很大。
与跟自己实力旗鼓相当的对手比试,而且无名又没有任何的留手,这便让展钺在战斗中,始终能感受到巨大的威胁。
虽然不是致命的威胁感,但在那种威胁感的压力作用下,展钺从最初的被动接招,到现在已经可以靠着身体本能做出反应。
而在先前自己的武技之中一些平常无法理解,或者难以做到之处,在被无名的这一激之下,反倒让展钺水到渠成般的明悟了。
虽然文武双恶的那些武技,展钺都练得有模有样,但就如同文恶先前对他的形容一样,展钺所会,只具其形,未得其神,虽然在遇上不算多强的对手时,光是靠着那只具其形的强大武技也可以获胜,可若遇上真正的强者,那展钺的弊端就显露无疑了。
对于其他的武技还好,无论是《碎星指》还是《血刃掌》,展钺都觉得差不多了。
但在《冥元神功》的方面,展钺一直都只是停滞在第二重境界,久久未能晋入第三重,这便让展钺甚是难受。
《冥元神功》虽然不如《血刃掌》与其他的武技那般,一经施展便能有极大的威力,也不像《九转金身》那般,能让自身肉身的强度达到极致,但对于灵力的修炼,却是作用巨大,能让修炼者最大程度的感知天地灵气并且吸收,可让修炼者的修炼进度,一日千里。
甚至可以说,同样多的灵力,可能普通修士需得一年才能修炼出来,可若是修炼了《冥元神功》的话,则有可能在一两个月就完成。
哪怕无法提升修炼者的修为境界,但却能无限扩大修炼者的丹田气海,可以让其中存储的灵力更多。
当然,这《冥元神功》既然如此逆天,对于修炼者的要求也是极高的,也不是谁都能练出来的。
这些都是题外话了,此时的展钺,在心里笑得都快抽筋了。
无名要求跟他堂堂正正的比试一番,或许无名自己也不知道,这其实完是便宜了展钺。
虽然在一时半刻,展钺还难以彻底掌握《冥元神功》的第三重境界,但却已经摸到了桎梏,想来不用多久,展钺便能彻底领悟《冥元神功》的第三重。
如今展钺与无名的这一战,可谓是大大激发了展钺自身的潜力。
一百招!
两百招!
三百招!
展钺与无名二人越打越激烈,璀璨的剑芒与满是煞气的黑气将气流切割得混乱无比,四面八方都有如狂风绞动。
那些围观弟子再次忍不住退离了一段距离,看向展钺与无名的时候,那眼神已经写满惊恐。
这两个,还是人吗?
感觉比起人来,用怪物来形容更为贴切吧!
在经过先前恶战的庞大消耗之下,居然还能激战这么久,简直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他们二人怎么到现在,体力还是如此充沛,居然丝毫不见不济之状?
这二人的体力到底强大了什么境界?
众人想想都觉得震撼,也有可能现在的展钺与无名,已经完是靠着强大的意志力在进行着这场比试,但饶是如此,也太让人心惊了。
尤其展钺,一个凝气八层的修为,居然能够爆发出如此实力,将那无名逼到如此境地,光是想想,他们就觉得后背发毛。
甚至在他们的心里产生一种错觉,就算此时展钺面对的筑基强者,说不定也会是这样的结果。
虽然这样的错觉都让他们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没有谁觉得发生在展钺的身上,是多么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