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也搞不懂,虽然你说,这种方式是咱们男人的沟通方式之一,但圆觉也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人,难道你只是为了提醒那位绝情宫主,才遭这份罪?”
展钺闻言嘘叹道:“儿子啊,若是说,光是通过言语洗脑,就能让圆觉和尚走出心中的死胡同,那我干嘛非得让自己遭罪啊!虽然圆觉是个讲道理的人,但毕竟发生的事情,可不是寻常的事情,身为当事人,在那种时候还让他保持理智,那是很不容易的,与其跟他讲道理,还不如让他好生发泄一番,身为男人,当我们心情不好想发泄时,打架是最直接而且有效的方式,等圆觉和尚发泄完,他自己也能想得明白,比起我们在一旁给他讲道理,要更加实用的些。毕竟自己想明白的事情,与其他人给你硬性灌输的想法,效果可是不一样的。”
“原来如此——”
展天生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不过啊——”
展钺突然一改刚才嬉皮笑脸的模样,压低了声音严肃的说道:“方才我记得,宫主说是在二十五年前与玄恩大师发生的那一段故事,但貌似——玄恩大师成为佛门首座,可不止二十五年,都有一甲子的时间了吧?”
“嗯。”
唐惊羽颔首道:“刚才我也在疑惑这个问题,但我见你一直没提出来,于是也没多问。”
“这其中一定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猫腻,才会像现在这般出现时间差。”
展钺沉吟道:“不过现在这个情况,还是暂时不要与宫主提及,待之后我们返回佛门,与玄恩大师问上一番,他自然会给出一个答案的,为今之计,还是请动宫主出山才行。”
“嗯,你看着办吧!”
唐惊羽耸了耸肩,道:“你是个聪明人,动脑的事情交给你,我就看热闹好了,反正我现在重新现世,也是为了看热闹,顺便搅一番混水的。”
“瞧你这话说的。”
展钺笑道:“若是不知情的人听到你这话,还以为你是反派呢!”
“我呵呵哒!”
唐惊羽不屑的撇了撇嘴,道:“我可没忘记我辛辛苦苦创建的唐门落得个什么下场,我可不是那种以德报怨之人,不去报仇就不错,难道还指望着我去救那些人?反正我把——就当个局外人,本来是想要趁机捣乱一番,不过在遇到你这个亲人之后,我觉得吧——或许我可以让我的人生经历,更为丰富精彩一些!”
“啧啧,你这也是个不怕事大的人啊!”
“展宗主,多谢。”
也就在此时,绝情宫主公羊慧的声音在展钺他们的耳边响起,众人循声望去,双眼有些红肿的公羊慧已从房间之中走出,在她身边跟着的圆觉和尚也是虎目通红的模样,可想而知方才他们母子二人哭得有多“痛快”。
见公羊慧出现,展钺与唐惊羽马上起身。
“展宗主,虽然我很感谢你让我与小宝母子相认,但你们此行前来的目的——”
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公羊慧的脸上满是愧意。
“小宝刚才也跟我说了,但我们身为绝情宫的门人,是不得离开这里的,这是我绝情宫的规定。”
“啥?”
展钺有些发懵的说道:“规定是死的,但人是活得啊!更何况,你不是绝情宫的够宫主么,难道还不能改一下你们绝情宫的规定?”
“我虽然继承了绝情宫的宫主之位,但门规,我却是无权取消的。”
“不是吧?”
展钺接着绝情宫主公羊慧刚才那话尾语,追问道:“身为宫主,怎么还无权取消你们绝情宫的规定?”
“唉——”
公羊慧长叹一声,怅然道:“因为那是师尊她老人家亲手令谕,她是创派始祖,谁敢取消或修改她的令谕,除非是经她同意,否则,她说的话,便是铁律。”
“放屁吧!”
为了让公羊慧这位绝情宫宫主帮忙,展钺可是受了不少的皮肉之苦,如今听公羊慧说她们绝情宫的人不能离开绝情宫,而她身为绝情宫的宫主,居然连更改门规的权利都没有,这便让展钺有些火大了。
难道他刚才的揍,真的要白挨了?
心中越想越气的展钺,口不择言道:“不是,就算你师父是你们绝情宫的创派始祖,也不见得她的规定就一定是准确的吧?如果说定错了规矩,还一定得要她同意才能改,万一她活得不耐烦,两腿一伸,歇菜了,那岂不是一切都没挽回的余地了?到时候受苦受难的可是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