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王大人,请问您以为修得仙道,成功历劫飞升天界的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玄尊不答反问。
“他们?他们都是人界中欲念最重,最薄情寡义,最冷血无道之人,当然,不可否认,&nbp;他们也是最聪慧之能人。”
想到那些曾经高高在上,似凡人如蝼蚁的仙神,阿来就恨得牙痒痒。
“神王大人圣明,诚如神王大人所言,一旦这样一群人发了狂,后果将会怎样?”
玄尊一扫落寞的神情,目光灼灼地看着阿来。
这一问之下,&nbp;阿来突觉遍体生寒,&nbp;是啊,一旦这样一群所谓人界之大能者发了狂,他们的毁灭与破坏力将不是一般的惊人,他们足以将整个人界葬送。
“相信神王大人已经想到,这正是仙道存在之原因,以修仙证道束缚其言行,以劫雷去其一身污秽,以幻界将他们与人界隔离,以天庭掌控其不肆意妄为,至后来,连仙道与天庭都无法掌控者,我遂命蓐收裂变出了魔界,斯人再恶,也得有身安之处,这就是您问题的全部答案。还有就是,我们与那域外领主慝丂暜残魂的斗争从来就没停止过,它阴谋妄想将您培养成它最完美的鼎炉,&nbp;我们亦缺可以净世与彻底诛杀它之人,此乃一切表象之背后原因。”
玄尊宝相庄严,这刻,其神棍本色尽现。
阿来细细品味着玄尊的话语,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现在都有了答案,阿来品味之际,玄尊继续言道“神王大人,莫怪蝶多嘴,有一句话蝶不得不说,就算神王大人您现在已彻底涤净了这片天地,完全洗清了万物生灵所沾染的外来污秽,天地虽净,但人心不测,规则与秩序还是要有的,不然时间久了,势必生乱。”
阿来点了点头,没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与老神棍辩论无疑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因为很难说得过他,转而调头问道“玄尊,我整日里生死一线,你们几个老小子倒是落得清闲,人界再难你们也鲜少露面,拿老子当枪使,这种感觉老子心里很不痛快?”
“哟哟哟,我的未来神王大人啊,您话可不能这么说,蝶我可是一日未得清闲过啊!千百万年以来,您以为我孤身一人,守在那大罗天上是干甚?那大罗天是离天之裂缝最近的地方,当年,域外凶兽们正是通过天之裂缝才踏足这片天地的,造化神王大人守天外,而我守天内,是一日不敢松懈呐!”
堂堂玄尊大人,突然变得声泪俱下起来。
“停停停,挺大一老爷们,哭哭啼啼的像个娘们,还有点三界共主的样子没?”
原来阿来是见不得女人哭,没曾想现在心头更软,一个大老爷们哭得阿来也受不了。
“神王大人,蝶我心里苦啊!世人都以为我高居庙堂,享尽了人间的香火,有谁知道我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啊?千百万年了,千百万年了啊!”
阿来不劝还好,这一劝更是如同铁树带雨,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好了,好了,玄尊大人您辛苦了,您辛苦了好不好?按你这么说,造化那老东西是一直人在天外喽?”
岔开话题,转移注意力才是安慰人最管用的手段。
“是!”
阿来一问,玄尊果然收住了声泪。
“那依你所言,难道这天之裂缝就无法弥补吗?”
阿来再问。
“有法弥补!不过弥补者只能在天外施法,弥补完成后就再也无法回来,再也不能踏足这片天地了。”
玄尊恢复老神棍本色,对答如流。
“弥补之法是?”
内忧外患同在,都没有得到彻底的解决,阿来瞬间明白了为何千百万年了这丝天之裂缝还在,不是补不了,而是不能补,但现在,应是到了弥补之时了。
“天之裂缝,缺的那一丝就是罪恶的化身,以世间万恶,补天之一线,正因为有这一丝恶,所以这片天地才会完整,也是因为有这一丝恶,域外凶兽才能将天打破,踏足到这片天地,因即为果,果即是因,非因非果,非果非因呐!”
到这会,玄尊倒是一脸轻松了起来。
“罪恶的化身?你指的是无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