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空看着各峰疯垮的弟子,狠狠瞪了花景龙一眼,开始追悔莫及,面如死灰,绝望的叹道,“哎!以后,这万杰宗怕是要完了,千不该,万不该,怎么招惹了这么个煞星,果真是报应不爽啊!来的是真快!”
说完,倒地气绝而亡。
这些,就是阿来所不知道的了,阿来只觉得今日无比的肆意畅快,阿来觉得从最初逃亡开始的所有憋屈,今日一股脑的全部都宣泄了出来,大口的呼吸着从身边急掠而过的冷风,就连这如冰的凉风,呼入肺腑之中,都觉得异常舒畅。
为此,阿来又狠狠的拍了一下驴屁股,今日能这般,胯下这头驴才是最大的功臣,拍完以后,阿来发自肺腑的说道:“西帅大人,你真的是太驴了,谢谢你!让我不但为云叔报了仇,还为自己血了耻,你踹云精的那一驴蹄子,简直是神来之笔,太帅了,我都在想,要不要以后把你当做
我的偶像了。”
本来又被拍了屁股正要急眼的西帅,听了阿来的话语,异常的满意,驴头高昂着,“行了,你小子省省吧!你不想省,本大人还心疼我那浪费掉的神力呢!你小子给本大人记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本大人那一蹄子,如果不是为了节省神力,一蹄之下,那小娃娃早成血雾了,哪还能让他再爬起来!”
此话一出,阿来惊骇莫名,那能够将他禁锢的丝毫不动的化境地仙,在西帅面前,犹如纸糊,阿来震惊的同时,对于古神之力,有了无限的憧憬与向往,因为只有强大了,才能不被欺辱,只有强大了,才能达成所愿,只有强大了,才能配得起斗战古神交托的,那守护二字。
随着西帅轰然降落在绝心圣山脚下,本来朗月繁星的天幕开始乌云密布,雷霆炸裂间,漂泊大雨从天而降,山风在耳边呜啸不休,一位地仙的自爆陨落,难道这天地是在同悲吗?为何自己每次前来吊唁,皆是风雨飘摇。
漫天的雨水将阿来浇个通透,再加上今日竟然首次见到了除了云叔之外的,第一个云家的人,却不似云叔那般,本来心间对云家就莫名没有好感的阿来,此刻觉得云家更让他深恶痛绝。
一时间,阿来心际间烦乱异常,迎着雨水,仰天高呼道:“母亲,你到底是投生到了怎样的人家?”
浓愁,比这雷雨天的夜幕还要厚,阿来心间隐有所觉,自己父母的悲剧,自己的悲剧,定是与那云家脱不了干系!
不过,此时尚还不到去与那云家肃清恩怨的时候,不管怎样,眼下自己还是先要让云叔九泉之下瞑目为先。
阿来将残月的头颅,额头触地的埋在了山脚之下,随后阿来削平了一棵三尺的枯木,做了块墓碑,竖在了埋残月头颅的前面,上刻云叔之墓。
盯着墓碑,阿来道:“云叔,残月老狗的头,我已经取来了,就让他永生永世的在此给您叩首,我也不与您修坟了,这座绝心圣山便是您的坟墓,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了!”
说完,阿
来再次恭敬的九叩首,山风好似听懂了阿来的话语,呜啸的更加凄厉。
祭拜完云叔,阿来与西帅回到了星照城,回到了紫光阁中。
运转法力,蒸干了身上的水,将自己重新收拾整齐,阿来不想让阿婴与幻儿,看到如落汤鸡一般的自己。
轻车熟路的来到那间天字号客房之前,阿来推开房门,想象中的阿婴与幻儿欢呼雀跃的蹦到自己身前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房中甚至都没有二人的影子,只有一个黑如炭块的黎天,呆愣的坐在桌前。
阿来心中一紧,有种失落的预感,这种感觉让他惶恐至极,比当日在绝心圣山之上,面对着所有的仙门要甚,比今日面对着所有万杰宗弟子要甚,比面对着云精那即将袭身的五指还要甚。
阿来急遽的窜到黎天身前,一把抓住了黎天的胳膊,急吼道:“阿婴与幻儿呢?”